“你的眼睛？”

“凌音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被老头问的有些语塞，张了张嘴想要回答，却在张口的刹那，发现自己的鼻子一酸，说出来的话，更是带着一股子哭腔。

“我……我没事。”

若说之前见到君上，放下了所有防备，那么现在听到老头的关切，我就像是见到了自己的父亲一样。

我抑制住了想要拥抱的冲动，深吸了一口气，装作没有任何事情似的，对着老头笑了笑。

“师父，咱们现在好不容易重逢，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儿，咱们先走吧。”

老头的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只对我点了点头，拍着我的肩膀，用那带着哽咽的声音，回了一个“好”字。

离开公主坟这一路上，没有人开口，除了脚步声之外，再无任何声音，令这本就宁静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重。

百里无忧自见到我起，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什么反应，更看不见他和君上他们有没有什么互动。

直到我们走出了公主坟，君上像护着瓷娃娃一样，将我扶到了马车上之后，百里无忧这才开口，用那像是平静，却又带着压抑着怒意的声音，对我问道。

“凌音，谁干的？”

“甄珍。”我吐出这两个字的刹那，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周围涌现出了好几股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