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解释是体内的α元素又不稳定了。
家里有药。
她想接触却无法前往严加看管的鲛人研究室。
海产品也戒了。
在感觉到头晕之前,宋悦笙仅仅吃的陌生的东西就是一隅酒吧里的招牌酒。
——雪色。
江遇年望着尽显疲态的宋悦笙,然后通过车镜瞟了眼,看到仍然有人从杂志社的那栋大楼里走出。
这样的杂志社正规?
察觉到江遇年的视线,宋悦笙好心提示:“好奇心害死鱼。江老板,不要随便打听一些东西。”
江遇年淡笑:“谚语用错了。”
“好奇心害死猫,自然也能害死猫的食物鱼啊。”宋悦笙的手搭在额头,希望以此来缓解头疼,“江遇年,你的名字倒过来,不就是鲶鱼吗?”
江遇年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他喃喃地解释:“我的名字是去声调,不是阳平调。”
“知道了,小鱼~”
女人的尾音上扬,带着几分娇嗔,几分挑逗,像戳心的钩子一般。
江遇年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得捏紧,目光紧紧锁定在前方空旷的道路上,却仿佛什么都看不进去。
他的耳朵染上不自然的红晕。
声音沙哑,明显在极力压抑着某种即将喷薄而出的情感。
“你骗我,明明说好不用这种声音。”
话语间,江遇年打开车窗的一条缝。
随着时间推移,冷风消减了大部分燥热,然后才将车窗重新关上。
二十分钟后。
车子停在了某栋小区的地下车库。
江遇年抿着唇,酝酿了很久,才缓缓说道:“宋悦笙,别再用这种声音说话,真的会……”
他转过头,发现宋悦笙倚靠着座椅双目紧闭,似乎是睡着了。
“醒……”
江遇年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刚说一个字,突然间,正在睡着的人猛地睁开眼,眼神凌厉如刀,纤细的手掐着他的脖子。
但在短暂的对视之后,所有杀意全部消失。
“到了?”
宋悦笙见他不说话,自顾自地继续说:“既然你家离杂志社不远,那就还把我的车开到那边。我最近休假,暂时用不到。”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江遇年终于缓过了神。
镜子里,江遇年看到了他脖子上快要消失的指印。
假如不是他,对方会有什么下场?
他怔怔地望着离开的宋悦笙。
你经历过什么,才会变得这么本能地出手?
江遇年下意识地拿出手机,熟练地拨通一个号码:“小六,去……”
上午的通话经历让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江哥,怎么了?去哪里?”
江遇年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说:“去把那些吓人的东西全部丢了。”
痛苦的伤疤不需要揭开第二次。
他也不需要知道那些糟糕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