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欸对了,”向思宁一边给她重新包扎一边想起了什么,“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在外边的桌上瞧见了常许的画像,先前不是挂在墙上的吗,怎么拿下来了?”
“嗯?”季鸣月微愣,“画还在呀,刚刚常许走的时候明明说要把画拿走的,他可能是忘了拿,不如你等会回府衙的时候顺便帮我送回去给他?”
“这倒没问题……”向思宁瞥她一眼,忽然笑了声,“怎么,你看腻了?”
“没有,是他不借了。”
“为什么不借了?”
季鸣月耸了下肩:“我也不知道,但他要是不借了,我总不好强留下来。”
向思宁追问原因,季鸣月就把刚刚发生的事和她说了一通,听完这无厘头的小插曲,向思宁忍不住捂嘴发笑。
季鸣月:“你笑什么?”
“当然是笑你们两个。”向思宁无奈地摇摇头,“一个吃画中妖的醋,一个还没开窍。”
开窍?
季鸣月虽说是没开窍,但她看过的话本小说真不少,开窍这词用在“情事”上比用在“学习”上可常见多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瞪大眼睛摇摇头道:“你误会了,你误会他了。”
“好,你们俩的事我也确实不清楚,不敢乱说,”向思宁朝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过我知道你昏迷的这两日,数他来得最多。朱侍郎和贾兴林的事闹得太大,惊动了圣上,府里是忙得不可开交,尤其是你们左司理院……我倒是能偶尔偷个闲出来给你上药,我听说宋大人两日都没归家呢。”
两日没回家?
季鸣月忽然觉得自己这伤痛得太舒服了,躺在床上无聊算什么,在府里忙得不能回家休息才痛苦呢!
“还有这药……”向思宁朝那药箱抬了抬下巴,“里边本来只是府衙里用的寻常药物,两日前我来的时候,正好常许也在,说从他家中带来了些好药,让我给你用上,我看了看,许多都可贵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