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过三巡,几人本来打算要走了,但方景星忽然问了个问题:“对了师父,还不知道贾兴林这么做的原因欸。”
宋书远一愣,瞥了眼季鸣月,见她没什么反应,就说:“什么原因?”
方景星:“就是成立修香教、召集那些坏人,还有炼丹的事啊。”
“还能有什么,不就爱财?”宋书远挥挥手敷衍道,“这世上因为贪心犯下的罪过多了去了,那朱侍郎的合作,还是他主动找上门去的,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知了朱岩做的这些龌龊事……”
“不是啊师父,”方景星道,“你之前不是说做坏事总要有些原因的吗?可是这么看就有些奇怪了,如果贾兴林本来就是个贪婪、为钱可以无恶不作的人,他去做个奸诈的商人不是也可以?去参政自己贪污也行啊,为何要做一个道观的教主,然后再依附着别人做生意?”
宋书远本是打算敷衍这小子的,但听着听着觉得他比刚来时进步许多,而且开始好奇案件中的情节逻辑和凶手的作案原因,这是值得嘉奖的事,他作为师父的,自然不能再敷衍,便欣慰道:
“欸,你提了个好问题。那我就同你们说说。”
几人便又静下心来听故事,但季鸣月哼笑一声道:“师父,不会又是什么可恨之人有可怜之处的故事吧?”
宋书远没说是或不是:“你要听吗?”
“您说呗。”
宋书远便说道:“说这事儿还得扯远,你们记得先前我和曾仵作说过的‘生子不举’的事情吗?”
“记得,”季鸣月完美复述,“就是三十多年前,那时候的人家里生孩子,往往只留下一两个,其余的不论男女都溺弃,心狠点的杀了,心软地扔了。”
“欸,就是这个事情。”宋书远朝她一颔首,“而这个贾兴林啊,就生在那个时候,不过他爹娘扔他时候他已经六岁了,会说话会数数,能跑能跳,他爹娘怕他找回家来,就在一个大雨天把他丢到江里去,那波涛大浪的,一个六岁的小孩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