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嘴上如此回答，但其实只有他自己清楚，那段记忆仍旧深深地烙印在心底，时不时还会翻涌上来，让他的心绪难以完全平静。

龙老那饱经沧桑、阅人无数的双眼，犹如能够洞悉一切人心的明镜一般，其看人识人的目光是何等的锐利与精准！

面对张小凡如此遮遮掩掩、欲盖弥彰的回应，又怎能逃得过他那双火眼金睛呢？

只听龙老缓缓开口说道：

“你不必再费尽心思地欺骗于我，以老夫多年的阅历和经验，岂会看不出你的真实想法？其实……你尚未真正解开心结。”

张小凡闻得此言，身体不禁微微一震，脸上露出一丝惊愕之色。

然而很快，这丝惊愕便化作一抹苦涩的笑容，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思忖着，究竟是自己的演技太过拙劣，以至于这般轻易地就被识破，还是龙老的洞察力实在太强，仅仅一个照面就能将自己内心深处隐藏的秘密看得通透无比？

既然已经无法继续隐瞒下去，张小凡干脆也不再伪装，索性坦然承认道：

“唉......罢了罢了，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您老人家呀......不错，正如您所说，我确实依旧未能彻底摆脱那件事情所带来的阴影。尽管我深知当初自己的抉择并无错误之处，并且那时的我确确实实怀着满腔仇恨，一心只想将那些可恶的小日子们赶尽杀绝。但不知怎的，即便时至今日，每当回想起此事时，我的心内总是隐隐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不安。”

听到张小凡如此真诚地将内心深处的情感袒露无遗，龙老微微颔首，表示深切的理解。

他那饱经沧桑的面庞上流露出一丝感慨，缓缓开口说道：

“小凡啊，说实话，对于你的感受，老夫能够感同身受。遥想当年，当那些可恶的小日子侵犯咱们龙国之时，老夫也曾亲身驰骋于沙场之上，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死在老夫手中的小鬼子可谓是数不胜数。刚开始的时候，每次手刃敌寇之后，老夫的心头也难免会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不安。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渐渐被一种更为强烈的信念所取代，那便是保家卫国、扞卫民族尊严的使命感。”

说到此处，龙老不禁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