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来。”张文峰哼了一声,无奈苦笑。
“有毛病还不让人说?”展鹏呵呵一笑,对杨毅说,“这小子就和尸体犯冲,你都不知道,有时候我们出完现场,连着好几天他都疑神疑鬼的,走到哪儿都觉得那股味儿跟着他。”
“本来就是嘛。”张文峰下意识地打了个激灵。
“也不知道这两年有啥长进没有?”展鹏瞥了瞥张文峰。
“还那样。”张文峰耸耸肩。
杨毅觉得好笑,问张文峰,“你们上学时不学法医吗?”
“学啊。”张文峰吁了口气,像是心有余悸,“但我从小就怵那些,也不是怵,就是讨厌,烦。”
“那法医课咋混下来的?”杨毅的嘴角微微上扬。
“还真就是混下来的。”张文峰苦笑。
“嘿,他一个学法律的还和咱们学刑侦的讲法医。”展鹏不屑地撇了撇嘴,拉了张文峰一把,“你别听他墨迹。”
“学法律的怎么了?”杨毅挑衅似的回望着展鹏。
展鹏好笑地看着杨毅,眯眯眼不说话。
“我今天还真得跟你们掰扯掰扯。”杨毅笑了笑,端起酒杯,“来,先喝第三杯酒,这杯完了得空瓶啊,之后我再和你们掰扯,还学刑侦的,真是的。”
三个人又干了一杯酒,这样,第一瓶都喝光了。
“还别说,大学时,我真的系统地学习了刑侦学的课程,”杨毅卖弄地扬扬眉,指着张文峰说道,“用的还就是他们刑院的那一套教材,也不清楚为什么我们学校图书馆里没有你们学校的书。”
“看不上我们呗,地球人都知道。”展鹏自嘲地咧了咧嘴,接着补刀,“自从认识你,我也知道了。”
“你这人真没劲。”杨毅白了白展鹏,笑道,“但可能单论刑侦学来说,刑院的就是比你们的更专业。”
“开始钉楔子了。”展鹏碰了碰张文峰。
“我去,我说啥都不对呗?”杨毅啼笑皆非,略一思忖说道,“那我不提学校了,省得有门户之见,咱就说一本书,我估计你们应该都看过。”
“什么书?”展鹏笑呵呵地问。
“《法医学图谱》。”杨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