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求字,”杨毅晃晃头,“我肯定全力以赴。”
“那就好,那就好。”老人连忙点头。
杨毅见再也问不出什么,就准备结束会见,他一边收拾公文包一边对老人说,“你家里都挺好的,大家都在想办法,你既然进来了,就稍安勿躁,保重身体第一。”
“你要走了?”沈立秋的眼中透出不舍。
“是啊,在这儿没什么意义,得出去忙活。”杨毅收拾完公文包,思忖片刻,放弃了让沈立秋看申请书的打算,他估计老人提供不出什么专业性的意见。
“希望大吗,我是说——取保。”沈立秋不安地白了杨毅一眼。
“怎么说呢,”杨毅犹豫了,老人恳求的眼神让他心生恻隐,那一刻,他再次想起了自己的父亲。“还是刚才那句话,只能说是去争取。”
“如果不能取保呢?”沈立秋追问。
“那就正常走流程了,你在看守所候审,整个流程下来,快了也要两三个月。”
“还要两三个月?”
那都是往少了说,杨毅暗忖。他皱皱眉,接着说道,“你也不用太灰心,很多事都是事在人为,我们想办法就是了。”稍作停顿,他瞥了瞥管教,然后问沈立秋,“有什么话要带给家人吗?”
“没啥吧,”老人垂头丧气,“就说我挺好的,不用惦记。”
能好得了吗?杨毅挑挑眉,站起身,刚要和管教打招呼,终于忍不住对沈立秋说,“实不相瞒,我父亲和你的年龄差不多,也是部队出来的,所以你家人的心情,我感同身受。不过喝酒喝成你这个样子,还真挺少见的,我父亲也喝酒,”他咧了咧嘴,“忙完了我真得回家看看,嘱咐嘱咐他,可不能喝成这样。”
离开看守所,杨毅驾车直返市区,在分局附近找了家咖啡厅,叫了份商务套餐,这是他消耗中午时间惯常的方法。他打算下午一上班,就到分局递交申请书。吃到一半的时候,他估摸着李东旭应该吃完了午饭,就拨通了他的电话,大致讲了情况,让他帮着找一下派出所的接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