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陈飞吁了口气,又问道,“你感觉——这次把握大吗?”
杨毅迟疑一下,随口说道,“这种事儿,谁敢说把握大不大,尽力而为呗。”
“瞎说,要是尽力而为,我还找你?律师一抓一大把。”陈飞嗔怪,继而说道,“我不懂你的专业,但我相信你的能力,你就告诉我,那一年的刑期能不能减下来。”
“那真是尽力而为的事儿,”杨毅咧了咧嘴,对陈飞说,“这次开庭有点儿快,不知道是不是好事儿。”
陈飞听出了杨毅的言外之意,警觉地问道,“什么情况?”
“我是担心从快——”杨毅欲言又止。
“从快从重?”陈飞马上反应过来。
“那倒不一定,从快后边跟的也可以是从轻。”杨毅自嘲地笑了笑,说道,“我的意思吧,这案子还得上边定性,法官自主决定的可能性不大,庭审时,咱们只要不掉价,最终的结果也许就得听天由命了。”
陈飞沉默片刻,问,“你和陈立新也这么说的?”
“没说的这么明确,但意思表达到了,”杨毅咬了咬嘴唇,“我暗示她有可能,就先打听打听,做做工作。”
“嗯,他们出面,倒是天经地义。”陈飞跟上了杨毅的思路。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你——就别再跟着掺和了。”
“我知道。”
杨毅估计着陈飞走到食堂的时间,调侃道,“要是不了解你直得不能再直,没准儿我真会想你们俩有什么猫腻呢。”
陈飞一愣,随即笑道,“谁说我直得不能再直了,那得看跟谁,你个小兔崽子。”
这话倒堵住了杨毅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