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健雄长长地吁了口气,说,“展哥,你以为我是图你请我吗?”
“成,兄弟,我都明白。”展鹏伸手拍了拍赵健雄的肩膀,叹了口气说,“赵儿,我觉得我都跟你说明白了,坦白说,我的确挺喜欢你的,各方面都喜欢,但我心里有人了,可能我这人偏保守吧。”
“展哥,你不用和我说这些,我心里有数。”赵健雄自嘲地咧了咧嘴,笑道,“所以我说我羡慕你啊,真的,不仅羡慕你们俩,还包括你和你同事的关系。”
“你是说文峰?”展鹏哑然失笑。
“对,是张哥吧?”
“嗯,张文峰。”展鹏的嘴角浮起笑意,对赵健雄说,“我的事儿他一清二楚,我的案子当初就是他办的。”
“那怪不得。”赵健雄笑着点头,“我看你们之间也挺随便的。”
“那是现在,”展鹏哼笑一声,凑到赵健雄的耳旁低声说,“那家伙原来最反感这种事儿了,避之唯恐不及——”
“那我看他对你——”赵健雄现出疑惑的神情。
展鹏呵呵一笑,说,“那是把他憋出来了,他受不了也得受着。”他戏谑地挤挤眼,说,“我看他现在跟我一张床挤,也没原来那么紧张了,也知道我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了。”
“是不是啊?”赵健雄被展鹏的神情逗笑了,“那你们原来咋处的,也那么紧张?”
“那倒没有,”展鹏莞尔一笑,不无自夸地说,“哥们儿瞒得好,他根本看不出来。”
赵健雄会意地点了点头,咧开嘴笑了。
虽然不是周末,但街角的迪厅门前仍是人头攒动,不时地有人购票入场。
展鹏和赵健雄没急着入场,而是抽着烟,站在街对面,远远地打量着入口的情形。见到去蹦迪的女性也为数不少,展鹏不禁有些疑惑,扭头问赵健雄,“怎么还有这么多女的,说的是这地方吗?”
“就是这儿。”赵健雄吐出一口烟,嘴角浮出笑意,对展鹏说,“你以为那些女的怎么着吗?她们玩儿起来比男的还疯呢,其中一半是拉拉,另一半嘛,大概就是腐女了,人家过来就是开眼界、欣赏男人的。”
“是不是啊?”展鹏哑然失笑,“听你这么说,我怎么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变成动物园的动物了呢?”
“有这感觉一点儿都不奇怪,”赵健雄挥手比划了一圈,说道,“这一片儿,甭管是酒吧、迪厅,还是夜店,你进去了,就是你说的动物园的动物,四处被人围观、审视、品评,其实,大家过来,不都是挑人来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