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案子可以,但是——得弄点儿靠谱的方法吧?”杨毅顿了顿,“我还真没听说,测谎在司法实践中有正式的应用呢。”
“凡事总有第一次嘛,要真是在老张身上应用了,他可够倒霉的。”丁祥吁了口气。
“那总得讲科学吧,还能随随便便用?”杨毅有些不相信。
“咱俩打一赌,”丁祥咧了咧嘴,“要是他们能出报告,专案组就能认,检察院就甭说了,法院也会采信,你信不信?”
杨毅咬咬嘴唇,心情蓦地沉重起来,想了想,他问道,“他们去哪儿做的测谎?”
“谁知道是几中院啊,他们弄了个实验室。”丁祥说。
“法院?”杨毅蹙蹙眉,“他们这是属于不务正业吧?”
丁祥不屑地冷哼一声,说,“那是咱们能判定的嘛,人家说那是正业,就是正业。”
杨毅叹了口气,沉默不语。
“杨毅,你知道我们都怎么评论吗?”
“怎么评论?”
“心寒呢——”丁祥长叹一声,接着说道,“不管怎么说,老张都是自己人,他真要杀了人也就罢了,假如最后弄错了,你说上面的人还能有脸见老张?”
“你们也有人担心是错案?”
丁祥悻悻地耸耸肩,说,“只是说一种可能性,你都不知道,什么手段都用在老张身上了,那些常规的,咱们就不说了,你看,土壤检测、警犬嗅味儿,这多少还有些科学根据,可是昨天的测谎,再加上前些日子的拉曼测试——”
“什么拉曼测试?”杨毅下意识地问。
“就是射击残留物检测。”丁祥苦笑。
“哦,”杨毅点点头,“那个应该挺准的吧。”
“准是准,但测别人行,测我们不合适。”丁祥不假思索地说。
“为什么?”
“案发前一周,我们刚做完射击考核,无论我们哪一个被拎出去做测试,肯定都有残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