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多了一摊肉馅。

男人从里面挑出一颗眼球，塞进嘴里咬爆，汁水溅落到伊万面颊上……

接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金勺子，挖向肉泥。

碎肉进嘴的那一刻，男人满足的眯起了眼睛，如同品尝什么绝世珍馐。

很快，地上的所有肉食都被吃完。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但在此期间，他的白大褂上没有沾染一滴血。

这是个……有洁癖的杀人狂魔。

男人舔了舔唇角，垂涎的看向伊万，经过刚刚那一遭，他被彻底挑起了食欲。

“一只也是吃，两只也是吃。不如等我全部享受完，再清洗餐具。”

……

伊万打了个哆嗦，提醒道：“这样就没办法付款了。”

白大褂：“也是。”

他无趣的转头，朝着店外方向走去：“那就等我吃完大餐，回来再买。”

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伊万咬咬牙，有些急迫。

时间已经快到下班了，这很可能是他遇到的最后一个顾客。

男人说等会儿回来，他无法保证对方恰好会在自己值班的时候到来。

事实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凑巧，他离完成业绩，恰好只差一个清洗液的价格。

“等一下。”伊万开口。

白大褂转身，冷酷的看着他：

“什么事？不要求我帮你完成业绩，我没这份善心。”

伊万：“如果你再购买一瓶清洁液，我愿意结完账后走出柜台。”

走出柜台，也就意味着失去了便利店的保护，将自己主动送给诡异加餐。

白大褂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意外：“此话当真？”

他看向伊万的表情，如同在看一个绝世傻子。

心里估计在想，这年头，还有送上门的好事？

“当然，您应该知道便利店的规则，我既然答应了，就不可能反悔。”

白大褂没多说什么，朝货架走去，动作利索的拿过一瓶清洗液。

伊万结账的速度比乌龟还慢，他一点一点抬起胳膊，用扫描器划过货品。然后把一百块钱塞进抽屉里。

伊万开始，旁边明明有五块十块的零钱，但他非要一块一块的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