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一郎看着满手的血,当即坐起来,叫嚷道:“八嘎牙路,我是倭国商人,你们这样做是在犯罪,是要受到法律制裁的。我要打电话给我的领事馆,要让你们吃不了打包!”
田野一郎的最后一句话应该是吃不了兜着走的意思,可真是难为这个倭国小八嘎了,急的都说起歇后语了。
看着地主铁青的脸,凡超心道,这句话这么有威慑力吗,不就是一个破领事馆吗,他田野一郎在华夏犯了偷鸡摸狗的事,就要受到华夏法律的制裁,还特么大言不惭,厚颜无耻的威胁我们华夏人,真是脑子有炮。
“有句话叫法不责众,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凡超对着地主几人再次道出精辟之语。
要说刚刚那句话地主没听出其深层含义,可这句话就算是个傻子都能听的出来。
地主嘴角露出一抹邪笑,而后转过身对着在场的所有人大声说道:“兄弟们、姐妹们,我地主就是个普通人,今天,这个倭国狗杂碎调戏我女朋友在先,用领事馆威胁我在后,这件事如果放在你们身上,你们会怎么做!”
“现在不是一百年前的华夏了,我泱泱华夏岂能任东洋狗杂碎随意欺凌,如果今天这件事,我地主选择了做缩头乌龟,那下次被欺负的可能就是在座的各位美女,就是在座各位男士的妻子、爱人。今天请大家给我做个证,这个倭国狗杂碎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算死了,也难以瞑目。”
“打倒倭国狗杂碎!”地主的一个手下,挥舞拳头,大声高喊。
“打倒倭国狗杂碎!”台下众人也纷纷响应,跟着大声呼喊,那气势甚是恢弘。
“特码的,我可忍不了,打倭国狗杂碎算我一个!”
“也算我一个!”
“还有我!”
台下,申请出战的男士一个接着一个登上舞台。
“你瞅啥呢,还不快上,别让我看不起你啊!”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出来,“算我家爷们一个!”
在地主激昂的演说下,在一众人的煽风点火下,在DJ再次播放起“大刀向鬼子砍去”的音乐下,在田野一郎那张惊慌失措的目光下,舞池被围的水泄不通。
望着眼前的景象,田野一郎的额头渗出豆大的冷汗来,他真不知道这群面目狰狞的华夏人要对自己做什么。
田野一郎只感觉自己的头和一只大脚来了一次亲密接触,而后他便感觉时间像是静止了,不,是他眼前的景象像是在慢动作播放。
他感觉他的周边是无数条腿和无数只脚,他们的脚上穿着外形各异,颜色各样的鞋子,看那些鞋子的大小,有42码的,也有44码的,它们正在劈天盖地的为他做着深度按摩,让他想起了东倭国的指压按摩。
田野一郎感觉有的鞋落在他的脸上、头上,有的鞋则落在他的胸上、四肢上,更有的鞋落在了他的裤裆上,他感觉全身都是麻木的,都是失去知觉的。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好像起飞了,他的思想也跟着飞舞起来,他甚至想到了东京,想到了父亲。
他曾记得父亲曾对他说过华夏这个国家,他说外曾祖父曾在华夏工作过,说华夏人都是懦弱的,是任人宰割的。他还说华夏这个民族并不团结,只要给他们点吃的,或者用刺刀顶着他们的喉咙,他们就按你的意思去做任何事!
可现在看来,外曾祖父说的都是骗人的假话,华夏人哪里不团结了,哪里任人宰割了。
最起码眼前这群华夏人,没有半丁点的惧怕自己这个东洋人,他们打自己打的甚是疯狂,就连他们踢自己的频率都是出奇的一致,蛮富有节奏感的。
他们一边殴打自己,还一边辱骂自己是倭国狗砸碎,八嘎,这真是耻辱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