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以上的小臂位置,有好几处指甲的印痕,外缘已经被洗澡水泡的发白,还在不断渗出血丝。她进门后始终是长袖,他只看见腕部的淤青,没看到再往上的部分惨烈成这样。
陶绮言蜷着腿坐在床上,神情还蔫蔫的,他控制住语气,又问了一遍:
“谁掐的?”
“我自己。”
他一愣,陶绮言收回自己的手,告诉他:“我要是控制不住情绪,陶宅今天可能就让我拆了。”
她语气轻松,眼里还带点懒倦得意。但陶绮言若想拆陶宅,拆就好了,哪还用得着控制情绪。
谭郁川听懂些别的。气成这样,今天陶继业说她的话,肯定还要更过分,她肯用这种方式控制情绪,说明控制不住的后果肯定要比她掐的胳膊更疼。
见他不说话,只是一味盯着她的伤口看,陶绮言看不见他的眼睛,轻轻问:“还上药吗?”
不上药的话她要睡了,她好困。
“嗯。”他打开医药箱,动作极轻地给她抹药膏,最后怕她睡觉蹭掉,还给她绕了一圈绷带。
短短一截绷带被绑在小臂上,陶绮言看着好笑。
“不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