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与青给她的资料里,司临逸与智投的话事人,也就是他父亲,关系很不好。
今日得见费歆伊叫他“司老板”而不是“司总”,也佐证了这一点。司临逸没有继承家族产业,反而是开拓自己的商业版图。难道仅是因为和司董关系不好吗?
而很早之前跟踪过她的那个人、在费董驾驶座上看到的那个司机,就是受聘于智投旗下的一个保镖公司啊。
她的想法像是半空中漂浮的线,她始终不知道那个线头在哪,最后视线落在水晶矮几的那个丝绒盒子上。
算了,先把委托拿下吧。
团队在三天内没出酒店套房一步,设想了很多思路和工艺,又一一推翻,其实作用不大,她们在此之前就了解过费歆伊对于珠宝的态度,宁缺毋滥,每件价值和意义都是非凡。
谁能保证灵感划过的瞬间,那件成品就一定能让她满意?
众人也知道灵感可遇不可求,只是时间太短又太过重视,她们都严阵以待,只等一个灵光乍现的瞬间而已。
陶绮言在卧房闭关许久,谭郁川的视频开着,两边都在工作,时不时朝屏幕看去一眼。
终于在陶绮言对着电脑叹了今天的第七口气的时候,谭郁川拿起了手机,笑问:“这么丧?”
她小声哀嚎:“可难了,我当时应该厚着脸皮再问几句。”
他目光温柔:“尽力而为就好。”又想到什么,他继续安慰,“工作室财务自由这一点,既然现在提到了,之后总有机会实现的。”
难归难,要是她想,也是他一句话的事。谭郁川不希望陶绮言为了这个委托真这么劳心劳神。
“不行,还没到最后,我得再争取一下。”她说完又道,“下午给你打过视频,今天的量完成,晚上就不打了嗷。”
谭郁川好气又好笑:“你给我打视频是为了完成任务?”还有视频量要求?
陶绮言嘿嘿两声,脸凑近屏幕轻声哄:“我晚上要开会嘛。”
谭郁川看她柔软的两腮,视线放柔,“我想你了,言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