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临逸看到他在这,眯了眯眼,眸光渐厉,目光落在他手上的绷带上,拧眉问他:“她受伤了?”
他一板一眼如实答:“司小姐脚底扎进了酒杯碎片,我找不到医药箱。”
司临逸眉头皱得更紧,转了转手腕,视线上下打量大厅几眼,走到靠近门口的玄关,在深处掏出了一个金属箱子。
他提着箱子走过他身边,淡声命令:“你可以走了。”
“是。”
卢卡微一点头,放下手中的绷带,朝门外走。快出去的时候又停住脚步,回身恭敬道:“司先生,小姐刚刚哭了很多次,你……”
“赶紧滚。”
司临逸声音加重,耐心告罄,站在二楼睨着门口的卢卡,极其厌恶地驱逐。
是谁的狗就该去伺候谁。
卢卡在司临逸的眼中清晰看到这句话。
他微一躬身,离开了。
司临逸把外套和手表脱在外面,拿着医药箱推开了主卧的门。
司安娜正坐在桌子上,原本白皙的脚背沾上泥土脏污,悬着。她神色也恹恹的,眼睛红肿。
司临逸不动声色走过去,把箱子放在她手边的桌上,金属的医药箱和桌面轻磕一声,把司安娜走丢的魂唤了回来。
司临逸看见她盯着自己,并不意外,眼圈又无声红了。
“别哭。”他语气生硬,一如既往是命令。
平常都很有用,不管他对她什么态度,她都很听话。
这次却不作效了。
司安娜死死憋着眼泪,第一次用那种眼神看着司临逸,怨比委屈多三分。
司临逸心底叹了口气,语气稍软,叫她:“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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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
无用的安慰,她的眼泪自顾自掉落,像断了线的珍珠,不知道是因为消毒时疼的,还是什么。
司临逸没表情的时候看起来很冷,他冷着脸给司安娜处理伤口,手上动作却很轻。
等他给她缠好绷带,就站直了身体,她又得仰头看他。
他问:“鞋子去哪了?”
她不答。
他失了些耐心,话里带着指责:“你是有多没用,才能受这种伤?为什么不好好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