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绮言瞪他一眼,真服了,什么时候了还能发情。
她小声道:“还疼不疼?”
“不疼。”他低声笑了,吻吻她腮边,“你比任何止疼药都管用。”
陶绮言往他怀里埋深了点,闷声道:“那之前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腹部被划开一个口子,疼不疼?”
他不动了,半晌得不到回答,陶绮言又抬起头,在黑暗里对上他的眼睛。
谭郁川唇动了动,垂下眼不去看她,轻轻说:“好像是,很疼来着……”
陶绮言眼眶一霎热的酸痛,谭郁川有些手忙脚乱地给她拭泪,最后选择把人抱紧了,“怎么突然哭了,宝宝。”
轻易不哭的陶绮言偶尔掉一次泪能把他心疼坏了。
“不疼了,乖,你陪着我好好养,以后再也不疼了。”他的手轻拍着她后背,一边亲吻一边黏黏糊糊地哄。
“为什么你会犯胃病?你的酒量就算喝多了一点,怎么会到胃穿孔的程度?”
她眼泪还是在掉,心疼和另一种更强烈的情绪让她终于崩溃在他怀里。
“你到底有没有爱惜自己!”
陶绮言抓着他的衣服,眼泪都浸透了一小片,她在这时突然想起好久好久之前,她装醉上了谭郁川的车,他以老师的口吻训斥她。
——“明知道自己心脏有问题的情况下,还喝了酒,喝酒之后一个女孩睡在大厅里,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被人带走怎么办?把自己放在危险的境地让别人替你担心,爱惜自己的道理居然需要我教给你吗?”
那时的谭郁川,多年的学术经历让他把一切傲气和张狂都藏匿在斯文的皮囊下,对一切都成竹在胸,包括陶绮言故作聪明的接近在内。
而现在,陶绮言好像随随便便就能伤害到他,他向她袒露身体里最柔软的一部分,变成了这个世界上最脆弱的所在。
她眼泪掉得更凶,到了谭郁川都手足无措的地步,他无奈,最后深深吻住她。
“不许哭了。”他先是命令,而后叹息道,“我的胃不疼,心都要疼死了。”
最后她不哭了,紧紧抱着他,问:“你为什么,不怪我?”
她确实不知道谭郁川有这么严重的胃病,一直以来都是她顺理成章地接受谭郁川的照顾,所以韩如涵的话确实刺痛了她。
“为什么怪你?”
“那个人说,我是最不称职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