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绮言回来的时候,听见病房里有人在和谭郁川“吵架”。
“我说不行嗷,你必须给我住满十天!”听起来四五十岁的一个男声,接近咆哮。楼道里有路过的人朝那间病房里好奇地看。
她能听出谭郁川声音有些压抑的不耐,声音微冷,“公司事情太多,最多三天。”
“那我问问堂姐,让她问问你爹是公司重要还是他儿子重要!”
古医生抓狂,“医生的话都不听了,你这么大能耐有本事别喝酒啊!”
谭郁川刚想顶回去,就看陶绮言推门而入。
他立刻闭了嘴。
古医生气得呼哧呼哧的,转头就看见一个水灵灵的姑娘有些愕然的盯着他们看。
表情微僵,注视着那姑娘把手里的行李箱搁一边,走过来挺歉意地朝他笑笑,眼睛扫了眼他的胸牌,“对不起啊古医生,您别在意,您说住几天我们就住几天。”
声音轻轻柔柔,听着就心里舒坦,古医生整了整白大褂,又好好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姑娘,素面朝天也颜值惊人。
他轻咳了一下,瞥到谭郁川在后面一声不吭的样子,有些了然地瞧着陶绮言,又好笑地看向谭郁川。
他问:“侄媳妇?”
两个人都是一僵,谭郁川在后面看不清她的表情,怕这声称呼给了她压力,正要说什么。
陶绮言“嗯”了一声,她听见刚才医生嘴里的那句“堂姐”,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又问:“古医生,我昨天来得晚,您再跟我说一下他的情况吧。”
古医生又开始了他医生的絮絮叨叨,把注意事项和禁忌食物都跟陶绮言交代清楚,最后说,“他这种情况,我建议还是住个一周到半个月,调理好了再出院。”
“好,”陶绮言说,“那我们就住半个月。”
谭郁川看着根本没打算征求她意见的这两个人,尝试发表意见,说:“半个月,不行。”
陶绮言回头,“怎么不行?”
古医生看着突然哑火的谭郁川,抵着嘴才没笑出声。
她问他:“你说住几天?”
谭郁川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不敢再说三天,“五天。”
“不行。”她皱眉说,“古医生说最少十天。”
古医生在旁边乐呵呵煽风点火,“对,最少十天,酒也得停一阵子别喝,应酬也不行。丫头你不知道,他到我这来好几次了,哪回都不听话才拖到这么重的。”
“古叔。”谭郁川声音重了点,眼神也冷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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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绮言攥拳,转头悄悄瞪他。
古医生见势不妙,得意地看了谭郁川一眼,大摇大摆出去查其他房间了。
谭郁川叹了口气,作势要下床,陶绮言已经把行李箱打开,把他的日常用品拿到卫生间。
他拦住她的去路,陶绮言抬头看他,面色不虞。
他尝试解释,“其实没那么严重,我今天就一点都不疼了,完全没感觉,你不了解他性格就是夸大其词。”
“他是医生。”陶绮言说,“他会害你吗?”
“言言,公司的事不少,我得尽快回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