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郁川本不介意她平时出入他的书房,但陶绮言没单独进去过几次。在她眼里,书房是个很私密的地点,不亚于卧室。对他们来说,书房的私密性,甚至比卧室更重要。
于是,在书房做过的那几次,尤为敏感。
陶绮言眼眶含泪,脖颈仰着,腰肢拱起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颠乱间她能望见谭郁川放在壁柜里的Miriam,主石切面仿若一头兽的眼睛,冷酷地望着他们。
她呜咽一声,指甲陷进谭郁川的皮肉,他又疼又爽,头皮发紧,扳着下巴吻她,直到她慢慢放松下来。
还没去洗澡,谭郁川抱着她靠在单人沙发上,陶绮言懒懒枕在他肩,光裸的身体透着粉,斑驳痕迹延伸到薄被底下。
阖眼半晌还是气不过,她循着热源贴过去,柔软的唇吻至男人颈项,然后,狠狠一咬。
感觉齿间的血管颤动,陶绮言磨了磨,给他留下一个不算浅的咬痕。
谭郁川只抚着她的长发,面上带笑,随她怎么折腾。贤者时间的谭郁川眉眼慵懒,好似顺毛的大猫,不时舔吻一下怀中的猎物,在光滑肌肤上印下又一个属于自己的痕迹。
把人抱去浴室,谭郁川返回来把书房恢复原样。
他这间书房是暗色调,唯二鲜亮的地方,是壁柜里她设计的那套珠宝,最为夺目;还有一处,是当年他们在港城约会,陶绮言给他买下的亮瓷的蘑菇房子,红伞伞上有白色的圆点,憨钝可爱的风格和他这间屋子的装修格格不入,但谭郁川最喜欢的就是这两处,那是她参与到他生活里的证明。
浴室里水声细细,谭郁川眉眼舒展,盯着桌上那蘑菇看了半晌,满足不已。
陶绮言披着浴袍出来的时候,谭郁川刚好关上书房的门。
她累得一句话也不想说,刚裹进被子里眼皮就沉重得很。他没陪她躺下,靠在床头回邮件。
陶绮言迷迷糊糊间觉得身边的人好像离开了,半夜浅眠稍醒,顺手摸到身侧,空无一人,也没有温度。她睁开眼,摁亮手机,是凌晨一点。
她起身,走出卧室,看见书房的门紧闭,底下透出一点亮光。
踱步过去,她轻轻推开门,进去半边身子,看他坐在书桌前,戴着眼镜,正伏案写着什么。宽大的桌子上铺着不少白纸,倒像是她平时画稿的时候。
听到动静,谭郁川抬眸,见是她,微微一笑,“醒了?”
陶绮言望见他的手将笔电挪个方向,屏幕一点也没露向她,白纸也被他一张张收起来。
她此时才意识到,这几日在书房太过放肆,进来之前忘了敲门。
“抱歉,打扰你了?”
“没有。”他走过来,摸摸她的后颈,“睡不着?”
“不是,醒来没见着你。”
他低头亲她的唇,“陪你去睡觉。”
她没有试探的意思,但刚才下意识的遮掩她看得分明,“是什么工作要忙到这么晚?”
“没什么。”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