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向她。
所以她和谭郁川,还是重新在一起了?
侧面的手掌握紧,印洲有几秒钟控制不住表情,他找了个借口离开此处,陶绮言只是点点头。
谭禹霖看向印洲快步离开的背影,冷笑:“这男的比我哥差多了,年纪还比我哥大,你是不是眼瞎了?”
对此陶绮言只有三个字:“你有病?”
跑她这儿发什么癫。
谭禹霖不敢相信的瞪眼:“你敢说你刚才不是对他笑了?我还拍照了,有证据,我要发给我哥,让他知道知道他出差的时候你都在干什么。”
“……”
陶绮言阖眼,无语。
“你发。”她喝光手里的气泡水,搁下空杯,要往另一处去。
刚走没几步。
“陶绮言。”
谭禹霖声音比刚才略沉,已经有了男人的稳重气息。
因着语气里有些不寻常,她顿住了脚步,在原地站着,没回头。
“对我哥好点。”他停了几秒,又说,“求你了。”
陶绮言眼睫颤了颤。
身后很静,她喉头微动,忽地转头,直视着他。
“这些两个人之间的事,我没必要跟你保证。”
谭禹霖盯她几秒,倏地笑了,恶意的。
“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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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就是你这副冷淡刻薄的样子。”
“只有我哥会放不下你,你们两个互相折磨,恋痛的都是疯子。”
身边空气安静几瞬,陶绮言心脏蒙上一层膜,她有些憋窒,不想再理会谭禹霖,迈步走了。
心神微乱,有人同她打招呼,她微笑点头,顺手拿过一杯,掩住神情。
淡淡的酒液刺激味蕾,陶绮言垂眸,发现自己喝的是台面上的香槟。
手腕顿住,她又慢慢放下。
拿出手机,她问程易在哪,等回复的期间,在酒台边捏了个精致的果冻吃。
旁边有三四个男人,正端酒相谈。陶绮言抬眸,和其中的人无意间擦过视线,有眼熟的但没到可以搭话的程度,于是往更远的地方踱两步,但仍有两声交谈漏进耳里。
“怎么没看见你女朋友?”
“刚才跟我闹别扭了,说什么都不再进来,从卫生间出来就跑了。”那人一顿,故意夸张,“我是怕有侍应生见我一个人,把我赶出去!”
几人打趣地笑出来。
“不至于,我看刚来那位,不也没有女伴。”
“那跟你怎么能一样,同样是受邀,有些人就是酒会主人亲自邀请来的,别说女伴了,连邀请函都不用。”
交谈的空气静了一瞬,又有人说:“也是,谁不认识君宴那位。”
“有些人,从入场开始就是有特权的,不守规矩,不就是会投胎。”男声不屑低笑。
闻言,周围几人都看向那人,目光不明。
没得到预想之中的反应,他面上有些挂不住,又说:“怎么,我说错了?”
孟向伟突然上手,一下捏住他后颈,低声说:“你不会投胎?请问付小少爷又有什么建树了?”
付锺后颈的肉被捏得生疼,却不敢跟孟向伟顶什么,忍着疼求饶道:“错了错了哥。”
孟向伟松手,厉声提点:“别在外胡说八道,祸从口出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付锺摸着脖子喏喏点头。
但他毕竟是被家里惯着的,虽说怕这个堂哥但也不是很服气,忍了半晌又问:“那哥,你和那位谭总那么熟,见没见过他太太,是不是真的拿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