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五分钟,他就回来了,说:“芳芳,你爸让你过去!”
胡芳芳战战兢兢地走了。
大家都疑惑地望着赵小禹,赵小禹却旁若无人地啃起了骨头。
又过了不到五分钟,胡芳芳兴冲冲地跑进来,跑到赵小禹面前,又哭又笑地说:“我爸又让我念了,哥哥你是怎么说的?”
赵小禹摸摸胡芳芳的头,说:“你爸怕哥呢,以后有什么事,都跟哥说,给哥打电话,别自个儿胡做决定!以后的高中和大学越来越好考了,你不用担心。”
“嗯。”胡芳芳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时赵筱雨定定地看着赵小禹,眼神中出现了一抹柔情。
“九哥,”陈慧崇拜地说,“你又用了什么法术?”
赵小禹坏笑一下:“和你家的人有关。”
“我家的人?瞎说,和我家的人有什么关系?”
赵小禹笑而不语,故作高深,陈慧以为他就是信口胡扯,没再追问。
赵小禹不喝酒,不参与话题,很快吃饱了,说了声“我去褪猪”,就起身走了。
赵筱雨问陈慧:“褪猪是什么意思?杀猪了吗?”
陈慧说:“芳芳她爸瘫痪了以后,我九哥每个礼拜都要给他洗澡,按在床上像褪猪一样搓,我九哥就说那是在褪猪。他怕咱们闯进胡叔的房里,就给咱们说一声。”
赵筱雨哦了一声,不由往门外望了望。
赵天尧陪着几个娃娃喝酒,喝得很开心,很快就喝多了,说话舌头有些打卷,眼神也有些涣散,孙桂香想劝他别喝了,但转念一想,就算让他敞开肚量喝,还能喝几天呢?
难得开心一次,就由着他吧。
陈慧前前后后只喝了两盅,赵筱雨却没少喝,举止也有些失态,张牙舞爪的,她今天梳着两条大辫子,穿着一件丝质的,像睡衣一样的大红连衣裙,显得随意又邋遢,根本没个学生的样子,倒像个市侩的农家婆娘。
金海为了和赵筱雨看齐,也没少喝,孙桂香几次给他使眼色,他都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