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是,赵小禹既是酒厂的正式员工,也是新公司的正式员工,等于是双重身份,挣两份工资,李晓霞则属于是借调,人在新公司,编制在原酒厂,工资也只有一份。
原酒厂虽然存在不少冥顽不灵的老顽固,但毕竟已成功转制,赵丁旺有绝对的决策权,因为这么点事,没人会和他翻脸。
赵小禹在酒厂的身份,倒更像是甲方代表,所以没人管他,只是在月底,给他做一份工资。
酒厂的人越来越觉得,赵小禹和赵丁旺是亲戚了,极有可能是老赵在某时某地欠下的风流债,但人们还是有点瞧不上赵小禹,也没把新成立的“喝点公司”放在眼里,心想不过是赵丁旺凭着厂长的身份,想让他的这个“亲戚”多捞点外快而已。
李晓霞颇不满意,她觉得自己和赵小禹是一样的情况,应该享受一样的待遇,就算赵小禹是总经理,她是普通员工,但她在新公司也应该领一份工资。
她拐弯抹角地向赵小禹透露了自己的想法。
赵小禹思索了一会儿说:“你是高材生,比我会算账,但是你没有分身术,你在新公司上班,就不能回酒厂上班;你在酒厂上班,就不能来新公司上班,那就从今天开始,你自己记个账,在酒厂上了几天,在新公司上了几天,完了把工资分开做,反正就你那点工资,只是财务麻烦点。不过新公司的工资要低点,你要考虑清楚。”
李晓霞顿时哑口无言了。
赵小禹又说:“还有一个办法,你从酒厂辞职,专职在这儿上班,或者你让赵厂长把你调回酒厂上班,省得你心理不平衡。”
李晓霞立刻拒绝了。
酒厂可是正式单位,这家小公司,总共三间办公室,说不定哪天就关门大吉了,但如果调回酒厂,她更没底气,离开赵小禹,她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她在新公司,没有具体的岗位,赵小禹让她学习打字,整理资料,打扫卫生什么的,官名内勤,俗称打杂的,或称忙来用。
她预感到,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出差赚补贴的机会从此不会再有了。
新公司招来几个年轻男女,他们在酒厂实习了几天,赵丁旺就派他们去外地学习了,由赵小禹带队,还是去了个大地方,却没有李晓霞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