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开玩笑说:“钱锅子,赵主任睡了你老婆,你这工人是当定了,说不定还要提拔你当个副主任呢!”
钱过继乐得嘿嘿笑。
“赵警官,你这回摊上事了,”司机拍着赵小禹的肩膀笑道,“你睡了人家的老婆,又不给人家安排工作,看人家不把你告得倾家荡产才怪!”
赵小禹苦笑一下,又冷笑道:“他没有机会了。”
就在前一刻,他还在为钱过继惹上官司而耿耿于怀,此刻全然释怀了,钱过继只是没有李红桃那样的本事和勇气,并不缺乏那颗丧尽天良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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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张律师,钱过继这种得判几年?”
“这个,真不好说。”张律师不知是太精通法律,还是对法律一窍不通,一遇到关键时候,就模棱两可,“细究起来,钱过继犯有强奸罪、伤害罪、非法拘禁罪、虐待罪、强迫卖淫罪,可以说是十恶不赦了,但这些罪,统统被那个女人是他买来的这一事实稀释掉了,至于判几年,就看法官怎么认定了,有可能数罪并罚,也有可能批评教育一下了事。”
“哇靠,十恶不赦之徒,转眼间就成了无罪之人,这是他妈的什么狗屁道理?”赵小禹有点不相信。
“你还别不信,”张律师耐心地解释道,“按理说,凡是买老婆的人,都百分之百构成了强奸罪和非法拘禁罪,哪个女人是自己愿意的?两罪并处,至少三年以上,但实际上这些人,哪个被判了?”
对于这点,赵小禹深有感触,当年爸爸和爷爷也囚禁过叶春梅,可是他们并未得到法律的制裁;王翠萍更不用说,被囚禁,被虐待,被打残,被逼死,而罪魁祸首武家人最后还不是好好的吗?
张律师又说:“传销你知道吧?”
赵小禹笑了笑:“知道。”
张律师说:“搞传销的人,有时冒充国家公职人员,有时伪造国家文件,这些事,单拿出来都是重罪,一旦和传销挂上钩,就成了传销的一种手段了,罪反而轻了,达不到一定数量的下线,连刑事犯罪都够不到,你说气人不气人?”
赵小禹点点头,倒确实是这样的,当年他去派出所自首,同时举报魏巧梅伪造国家文件,派出所的警察也是这么对他说的,看来这个世界,果真是漏洞百出。
这时,他忽然想到一件可怕的事。
“张律师,那李红桃遭受的这些,是不是都得算在我妹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