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子好嘛。”
“好个鬼呀,我从小就是个傻子。”
“快点,帮我理理,十万火急,”赵小禹说,“他俩马上要结婚了,别闹出笑话来。我跟白斌算过,白斌说,什么关系也没,吴小异还骂我脑子不够用;我跟我妈算过,我妈说,八杆子也打不到的关系,还说照我这么算,全国各族人民都是亲戚。可是,我怎么觉得,他们的关系很近呢?”
许清涯无奈地拿过那张纸,放在茶几上,又拿过笔,在赵小禹写好的各种人物关系上打了两个叉。
“白斌和陈丽梅这儿,已经没关系了,你和金海是重组家庭,也没关系,这就断了两次,所以,金海和周若敏确实没有任何关系。”
赵小禹不同意她的观点:“白文是周若敏的妗妗,我是白文的舅舅,金海是我的弟弟,论起来,周若敏不得叫金海老舅或者姥爷吗?金海是爷爷辈的人了。”
“啊呀,这扯得多远了,照你这么论,我说不定还是你的姑姑呢。”许清涯笑着握紧双拳,在赵小禹的肩膀上怼了一下。
“你是我的姑奶奶。”赵小禹说。
许清涯笑得跌靠在沙发靠背上,笑了一会儿说:“你真是的,金海好不容易找到了真爱,你是非得要拆散人家是吧?哥们儿,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的事吧。”
赵小禹长出了一口气,心里乱极了。
他其实知道金海和周若敏没有任何关系,只是金海之前和白文有过一夜情缘,现在又要娶人家老公的外甥女,总觉得有点不道德,所以就想找个理由阻止这场婚事。
不得不说,金海这颗花心是真的光芒四射啊,把他身边的人挨住爱了一遍,九妹、筱筱、芳芳,甚至还惦记过几天许清涯。
也不得不承认,金海在找女人方面确实是天赋异禀,在县城跟他住了几天,把李晓霞挑了;在市里上了几年学,把白文挑了;在酒厂上了几天班,又手起刀落,把张丽斩于马下;在梅荣集团上了几天班,又把孙子辈的周若敏拿下了。
一路过关斩将,所向披靡,如果不是大锤拽着,估计早上天了。
阻止金海和周若敏的婚事,办法是有的,可是按照金海的品性,两人已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应该早把该做的和不该做的都做过了,拆散他们,这世界上必然又多了一个无辜女孩。
再说几个孩子都不成家,母亲快急死了,自己的婚事遥遥无期,金海这门婚事再黄了,母亲还不得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