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地养？

不，萦绕在梦境中那破碎残杂的混乱片段，还有追随自己的路法·希恩，让本就在灵魂层面敏感度极高的斯蒂法妮，根本无法用莫须有的借口来说服自己。

自己并非是天生地长的存在，自己的意识在觉醒之前，一定有着一段谁都不知道的经历。

在“鬼境”中生存游荡多年，又在人类社会中成为一个独特低调的异类，这种没头没尾的孤独感，让斯蒂法妮对自己的身世，心底也是深藏着一股强烈的执念。

而老方也不傻，察言观色的功夫在那摆着，斯蒂法妮的沉默，也证明了她的身世，确实是她的一道心病。

“你的那位铁杆小弟，希恩，最近还好吗？”

“它一直在老地方守着，虽然它本身不太情愿，但它那番模样，待在浮噩山上，才是最安全的选择。”

“这倒是没错。”

对于斯蒂法妮的话，老方不置可否。

希恩那种强悍的实力战兽，暴露在人类视野中的话，那肯定是很危险的。

“修补好自己的身体之后，你就打算去寻找自己的身世了，对吗？”

“你放心，我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我一定会还。”

斯蒂法妮还以为对方是在试探自己到时候会不会不声不响的跑路，所以也是不卑不亢的做出了保证。

“你想多了，我跟你聊的不是什么人情不人情，还我人情那是天经地义的事，你跑不了的，这个没必要单独拿出来聊。”

“我的意思是，有关于你身份的一些东西，我也很好奇，我觉得我们还可以继续合作。”

“甚至我现在还有一些个人的推测，不用怀疑，你虽然在人类社会生活多年，但论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段位，我比你要高的多。”

“你应该明白，除非你能自己走遍整个大陆的犄角旮旯，否则的话，认知上限这个东西从来不取决于时间，而是取决于位置。”

学习可以提高认知的下限，但绝对的上限，跟学习之间就没什么关系了。

斯蒂法妮又一次凝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