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所有的方阵突然全都停了下来，瞬间鸦雀无声。

“我们还能战。”一个缺了半个脑袋的灵魂高高挥起手中的战刀喊道。

他的灵魂波动不断地朝四周扩散出去。

一股股战意在方阵中凝聚，最后在他们头顶上空化作一面凝而不散大商战旗直指苍穹。

这面战旗上有着烈火灼烧和鲜血浸染的痕迹，但一个商字依旧醒目。

“战。”

所有英灵的呐喊合而为一化作一杆长枪直冲头顶灰雾，似是想要把这天穹戳一个窟窿。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悸动，帝辛怎么没有想到为人族而战的信念早就已经刻在了他们的灵魂里。

现在他们仅剩残缺的魂魄，但在听到自己声音的第一反应竟然还是为人族而战斗。

“人族已经不需要你们战斗了，孤是来接你们回家的。”

他从来都没有像这一刻一样小心翼翼的说话，即使面对那诸天圣人他也不曾。

“原来人族的大战已经结束了啊。”

一声声叹息从方阵中传了出来。

那杆长枪化作虚无消散，甚至就连他们头顶的那杆大旗也开始慢慢变得虚幻起来，方阵中的那些英灵肉眼可见的再次变得麻木，不再像刚才那样鲜活，像一个个活着的生命。

“人族已经不需要我们了。”

“我们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捕捉到零星散发出来的魂魄波动，帝辛忍不住心中一颤，那根最坚硬的弦都被拨动了，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这是第一次，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次被这么深深的感动。

这一刻那些故事中的情感活生生的展现在他的面前。

他承认曾经听起来的那一个个故事真的摆在他面前的时候，感受完全不一样。

原来以为自己已经淡漠到可以坦然面对的时候，当一切真的发生在自己面前，他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

“不，人族需要你们，他们还需要你们的守护。”

帝辛刚一开口就破音了，这一刻他破防了，完全无法像控制自己一身法力那样控制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