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我朝的科举制度,目的在于选拔贤才,为国家效力。贤才者,不分男女,只论才学与品德。女子虽为阴,却也有聪慧的头脑、善良的品德和坚韧的意志,与男子并无不同......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驰骋沙场,立下赫赫战功;有班昭续修《汉书》,传承文化,名垂青史......
她们都以女子之身,在各自的领域里发光发热,为家国做出了巨大贡献,又何来违背阴阳之道,天地之道一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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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怡的话音刚落,场下便响起了一阵轻微的议论声。
有人微微点头,似是认同她的观点,也有人面露思索之色,似乎在消化她所说的内容。
就连王夫子同宋教谕两人,此时也恨不得拍掌称好。
虽说这两人有所顾忌,但是演武场周围看热闹的夫子家属及县城的围观群众们无所顾忌啊,所以现场响起一众女眷叫好的声响。
可那提问的崤山郡县学学子,季明远却并未就此罢休,只见他冷笑一声:
“王师妹所言虽有道理,但花木兰、班昭毕竟是少数,不能以偏概全。况且,女子天性柔弱,心思细腻,适合相夫教子,操持家务。一旦入朝为官,处理国家大事,难免会因妇人之仁而误事,这又该如何解释呢?”
面对这近乎无理的反驳,诸葛云疏站了起来。
她虽年仅九岁,身形娇小,可站在那里,却自有一股气定神闲的气度。
这时,就见她不慌不忙地向众人行了一礼,脆生生地开口:
“这位崤山郡师兄,你似乎对女子的看法,实在是太过片面了些......女子天性柔弱不假,但柔弱并不等同于软弱......古往今来,多少女子在困境中不屈不挠,展现出了惊人的毅力和勇气。”
说到这里,她不禁在脑海中思索一番,这才继续说道:
“远的暂且不提,就说我们临溪县,几十年前遭遇洪灾,许多男子都被洪水吓得惊慌失措,可不少女子却能冷静下来,组织在一起共谋自救之法,照顾伤病,为灾后重建出了不少力......
这一件大事,临溪县众所周知,甚至于,高祖皇帝还为这群女子写下了‘女中豪杰’这四个大字作为褒奖......
这难道还不能说明女子也有担当大事的能力吗?”
她这话一出,原本围观看热闹的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起来。
差一点,她们就忘记了这一重要史实。
要知道,儿时,每当家中祖母或者母亲讲起这件事时,那眼中都是掩藏不住的向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