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啷”
罗玉婷拔剑搭在陈子御脖子上,咬着银牙怒道:“小然为了我才受伤,你再说一声试试。”
“玉婷,别使性子了,不可对陈兄弟如此。现在救人要紧。”
罗彪伸出二指夹住剑锋,腕子一翻,宝剑就滑进了剑鞘。
“应该是天热没护理好,感染了。我也去看看。”陈子御盯着眼中噙着泪的罗玉婷说道。
“姜大叔都没把握,你算什么?你的那个病,还不是靠姜大夫?”
“医者不自医,你懂吗?赶紧带路。”
此刻不是跟这女子计较的时候,她们是感性动物,丝毫不在意有时候办的错事。现在救人要紧,人命在后世的陈子御眼中大过天。
几人来到焦不然的住所,屋中散发着浓烈的腐臭味道,炕上的人面目肿得如猪头。
罗彪刚上手一搭脉象就知道输真气已经没用了,病气已经入脑了。站在炕头拍拍罗玉婷肩膀就说:“准备后世吧。”
罗玉婷一听这话,抱着罗彪的手臂,忍不住哭了起来。
“是我害了他,如果小心一些就不会连累他受伤了。”
陈子御等罗彪起身后,坐在炕边,解开缠着的布条儿,一看‘果然’肉眼可见头发丝般的白色蛆虫在伤口上蠕动,密密麻麻的。
“还有救,不过耽误了太久,需要受些苦。”
“当真?”激动地罗玉婷一把薅住陈子御的手腕子。
“哎呦,疼,疼,快放手。你这个瓜婆娘轻点儿。”
陈子御也不知道是那根神经搭错了,情急之下显摆了句川音儿。
“如果你能救了小然,我罗玉婷定然不会忘你的恩情。”
罗彪眉头一皱,瞧俩人有些暧昧的姿态,心思一转,“这小子做了老夫的女婿也是不错的哈,至少玉婷不会受欺负。”
只要女儿不受气,女婿什么的,都不在乎了,仔细思索下感觉是个好姻缘,这事儿需要找兄弟仔细商议一番。
“来,你说咋个办,要是小然有半分差池,定要你陪葬。”罗玉婷知道现在救人要紧不是使小性儿的时候。
“老姜,先用酒精消毒。呸,当劳资没说,用火烤过的刀子,先割去腐肉,去了蛆虫。”转身又对罗玉婷说:“把我背包拿来,人命要紧,不要说不在你那里。”
“哼,凶什么凶,给你便是。”
“小子,这焦不然,脉象沉厄,已是不治之相...”
“闭嘴,干你的事,治得好治不好以后再说。”
陈子御自己是不敢下刀子的,他指挥着老姜,割去腐肉,没有羊肠线,酒泡过的线也凑合了。缝合了伤口,幸亏焦不然昏了过去,要不然在这个没有麻药的时候非得疼死。
在剜肉的间隙罗玉婷已然取来了登山包。
把背包中的云南白药撒一点儿上去,包扎起来。留下几粒头孢,吩咐了用法。给他灌了下去。
仅一柱香的功夫,焦不然的呼吸就安稳了。老姜把了脉后就扯着陈子御不让走,非要他说出个子丑寅卯。
人已经没事了,就不要耽误劳资报仇。这事儿耽误不得,再晚一会儿,那群土匪就要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