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婷啊,这两年来没跟寨子对过账,你今天来呢,顺便也把账看看。之前记账的掌柜回家探亲去了,这是店里新提拔伙计记的,你瞅瞅。”钱安把账册递给罗玉婷说道。
“钱叔,真是客气,我一介女子那里能看懂”罗玉婷并没推回,而是接了过来转手递给坐她下手的陈子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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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罗玉婷这样做,钱安脸色如常,双眼突然咪了下,问道“玉婷啊,这位兄弟眼生的很呐,不知现在担当是何职务?”
往年山寨也会来人,或带来赃物让他处理,或过来取银子,从来没有查账一说。他今日稍微试探一下,也不知是罗玉婷真是不清楚,还是她有意为之。
“他呀,姓陈,一个落魄的书生,如今管着寨子里的库房。”
听到这话,钱安心里就是往下一沉,这回恐怕来着不善。
“钱老爷别误会了,大小姐是抬举我呢,我不过是个童生,哪里来的才学,就是遭了灾活不下去才上的山。”
“是吗?如果陈兄弟愿意进学,我倒是愿意资助一二。我请的夫子可是教出不少举人老爷的。”钱安继续试探道。
“哎哟,那可多谢钱老爷栽培了。”陈子御故作惊喜连忙起身施以大礼。
“不妨事,陈兄弟你先看看账,玉婷啊,你先小坐片刻,我去安排一下饮食居所。”
陈子御随意翻了几下,就发现不少的漏洞,‘贩卖玉如意一支,作价四十五两七钱八分;金步摇一支,作价二十一两九钱四分,合计竟然是六十一两零二分,中间五两银子就不见了。购买布匹三十三匹,作价七两三钱五分,合计二百零二两五钱五分。’这样的情况比比皆是,当真是两头吃。陈子御认为这本账册还不是真正的账册,就算他找出了错,钱安刚才也说过了,是伙计记的,一把就能推个干净。如果他们看不出来那就更好了。这不过是钱安一种试探的小手段罢了。
“怎么样?”罗玉婷见陈子御只是随意的翻翻并不用心看就问道。
“大小姐,应该没什么问题。”陈子御瞥了眼站在旁边伺候茶水的丫鬟,不禁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