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办,此事宜早不宜迟,若是晚了可就连汤都喝不上了。众位哥哥干。”王英举碗一口喝干,拉着花荣、郑天寿出了厅堂点验兵马去了。
“宋江哥哥,咱们静候佳音,等候兄弟们的捷报。”燕顺跟宋江碰了一碗说道。
益都,赵家,天将明时已被攻下。
在占地三亩的一处大院中,盐行家眷男女老少齐聚,粗粗数过至少七八百人。全都跪在地上,等候发落。
为首的赵东年面如死灰,垂头不发一言,他身后的钱夫人手中不停拨弄念珠,神情冷漠,不知悲喜。
除了站在四周的看管的黑虎军,更多人手则是进进出出满府的搜查。
陈子御懒懒躺在一张太师椅上,一条腿随意搭在扶手上,默默看着这些人,心中思索着如何处置。
“军师,找到了,牢里只剩两名弟兄。”一个黑虎军兵士前来禀报,单膝跪倒,说到一半不由得哽咽“仅,仅,仅剩一个活着,还不知道能不能活。”说到此处,这名兵士双眼垂泪。
\"用刑了?\"陈子御立刻坐正问道。
“军师,您自己看吧。”
这兵士说着朝身后挥了下手,四名兵卒抬着两幅门板过来,轻轻放下。然后束手站立不语,每人双手握紧脸上透出极其愤怒的表情。
陈子御走上前来一看,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这两扇门板上,一人浑身赤裸,身上鞭痕密布,更有七八处漆黑的洞口,这些洞口周边肿起老高,像发了面的馒头,明晃晃的。有三四个伤口已经生了蛆,米粒大小,一窝窝的不停蠕动,上下翻腾。下体处更是模糊一片,流出黄腾腾浓稠的汁液,散发着恶臭。双眼圆睁,眸子发白,口中牙齿尽碎。
另一人,陈子御认识,是之前他巡山带过的一人。此人,全身都是鞭痕、烙痕,有几处皮肤已经不见,裸露出粉红色的肌肉。浑身上下没几处好肉。
“小艺,张小艺。”陈子御推了推他的肩膀。
“军,军师。”张小艺费力的睁开眼睛,看到陈子御之后,嘴角咧出一丝笑容。伤痕累累的他,挣扎的要起身。
“快躺下,我现在就找大夫给你诊治。”陈子御按住他的肩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