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御探头观瞧,只见这苍松,年纪十八上下,丹凤眼,方脸庞,下颌留有微须。虎背狼腰,身高七尺。头戴青布璞头,内穿武士服,外罩一敞袖大袍常服。
洛翠柏听到苍松开口骂人,满面的笑容猛的一收,就如三伏天的天气一般,他黑着脸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苍军头苍制使。我等在此勾栏说说玩笑话,正是应景儿的事。你若不会说话就回去把《千字文》读会了再说。”
这苍松是平海军指挥使苍文康的二子,自幼喜好枪棒武艺。这苍文康也给他弄了个平海军都制使的官职,换做现代来说就是个营长的职位。
苍松冷哼一声,拿手指着正要说话,恰逢老鸨站从二楼匆匆下来,她上前一把将苍松手臂挽在怀中。娇声说道:“松爷,您怎么才来呀,您让素素等的好是心焦。奴家上去安抚好多次。 您要不信的话,您摸摸,奴家胸口都汗湿了呢!”
这老鸨三十年纪上下,鹅蛋脸,体态丰腴,模样勉强称的上是中人之姿。
苍松被老鸨这么一打岔,也顾不上先找洛翠柏的麻烦。把大手伸进老鸨的胸围子里,揉捏着丰腻的软肉,嘴上笑嘻嘻说道:\"梁妈妈这身白肉,越发的细嫩了,真真爱死个人儿。\"
“哎哟,松爷还是那么的坏,都捏疼人家了。”老鸨娇呼一声,美目中隐约有泪光,眉目传神引得人大起爱怜之心。
“嘿,梁妈妈真是个老妖精,这双眼睛好似会说话一般,可惜小爷不好你这口。你赶紧去看看我素素妹子准备妥当了没有,小爷今晚定要捧她做花魁。”苍松说着拿出一锭十两大银塞在老鸨胸围子里。
苍松说完撇下老鸨带着手下军汉大步走到洛翠柏这一张桌旁,抬脚踩在圆凳上,冷眼看着这桌人。
洛翠柏这桌,主位是蔡嘉年,客位是洛翠柏跟一个三旬年纪的干瘦矮个子。更有两名身着员外服的商人。
蔡嘉年背后的手下见苍松这副作态便要上前阻拦,蔡嘉年拿折扇拦住手下护卫,冷眼看着他说道:“苍松,你想干什么?花魁还没出场,你这是挑衅吗?”
苍松滋着牙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壶,用嘴接过大大喝上一口,转头又吐在地上,嘲笑道:“蔡嘉年你好歹也是知府相公的公子,竟然喝这种劣酒。是不是你家生意做赔了,缺银子啊。要缺的话,找哥哥我呀。只要你开口,哥哥送你个几千两银子花花也不是不行。你看看你,这菜点的也小气。这小盘子还没有哥哥巴掌大,就这么七八个碟子哪里吃的饱?看把我兄弟瘦的。”
苍松把桌子拍的‘砰砰’响,扭头大喊:“来人,将蔡公子这桌菜撤了。给他们上整只的烧鸡、烧鹅、肘子、羊肉的,这些狠菜有啥上啥,银子,爷爷给。哦,再给上壶好酒。免得他跟小娘子办事的时候体力不济,还要让丫鬟在后面帮忙推!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