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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苍松被陈子御掐住平海军的命脉之后,说话做派都显得有些幼稚。这就是局中人的表现了。但今晚陈子御请蔡嘉年赴宴,话里话外说的都是蔡家的命脉。任蔡嘉年再精明,在事关自家事情的时候多少都有些马虎大意。而苍松这个局外人看得一清二楚。他本就精明,稍微分析就知道陈子御没安什么好心。虽不知道陈子御在哪里设了陷阱,但这蔡嘉年肯定是入套儿了。
“哦?蔡文台家也是做海贸的?在下属实没有想到,就连苍兄弟也没有跟我说过,你看这事情搞的。我区区一个小商贾,来到登州竟然没有摆您这个龙头,实在是失礼。在下自罚三杯做为赔罪。”陈子御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连忙告罪。
要知道如今大宋也是有地域保护的,没有当地行业老大的允许,你要插手同样的生意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讲道理的用白道的官府跟商业竞争来对付你,不讲理的晚上安排人给你连人带货搞干净也不是不可能。更别提那种栽赃陷害、找人骚扰闹事的肮脏下作手段了。
“哎,焦兄不必如此。不知者不怪嘛。焦兄,你看你,哎,太实在了。”
蔡嘉年虽然只是在嘴上说,可他确是坐着没动,任陈子御喝了三杯。
而陈子御这番表现也给足了他的面子。拜码头这是规矩,虽然陈子御没做到,但是他自罚酒的作态也变相的是给蔡家赔罪。
“蔡文台可满意?若不满意,任你吩咐,焦某绝不推辞。此番是焦某大意了,没有第一时间拜会令尊大人。这样吧,我手中还有镀金白玉观音一尊,传自北齐宫廷。明日我去拜访令尊知州大人,还请蔡文台多多美言。”陈子御做足了姿态,说到最后还后退三步拱手弯腰给蔡嘉年施了个大礼。
“哎,焦兄,此举过了,过了。”蔡嘉年满面春风的等陈子御施完了礼,才恰到好处的扶起陈子御。
陈子御这样一副作态,当真是满足了蔡嘉年高傲的自尊心。他不经意间撇了苍松一眼。心道:你苍家平海军不是很硬气吗?还不是照样过不下去?不想收我蔡家的钱财为我蔡家服务,却找了个别处的外援。还好这个外援很是懂得礼数,知道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若跟他多打交道,可借此迂回的降服这平海军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此处,蔡嘉年更是满脸笑容,乐得如同弥勒佛一般。只有站在角落,一晚上不发声的焦不然,在冷眼旁观晚上陈子御的表现后。心中发凉,背后出汗。
焦不然是了解陈子御的,他虽不知道陈子御的打算,但他越看陈子御的做法,背后越是发凉。他心道:军师这副虚伪的做派,这样的低三下四笑容。看样子,军师挖的这个坑绝对小不了。
虽不明白过程,但焦不然好似已经猜到结局,他怜悯的看向蔡嘉年。心道:祈祷佛祖保佑吧,若你家坏事做的少,或许佛祖保佑之后能多少留些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