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嘉年早就到了。正坐在一处草棚下喝着茶水。他身边十多丈外,不少人正在搭建木台。更有身穿道袍的道士在准备着东西,看样子是要打算做一场法事。
“焦兄,这边来。”蔡嘉年瞧见陈子御一行人,连忙招手喊道。
“蔡兄,你倒是来的蛮早。”陈子御来到近前,跟他见礼说道。
蔡嘉年将他请进草棚,二人分主宾坐下,喝了茶水,蔡嘉年这才开口回答:“算不得早,我也是刚到不久。今天我请了登仙观的张道长来给船队禳福,你的商船可曾装载完毕?可不要误了吉时。”
“应该不会耽误吉时的,早上掌柜的派人来告知我都装运的差不多了。”
焦不然在旁边听了不禁仰头翻着白眼儿,心道:军师这谎话说的越来越溜了,面不改色心不跳,简直就是张口就来,毫无一点羞愧之心。哪里来的掌柜找他?他除了几条商船是租的以外,哪有什么货物?
蔡嘉年看了眼陈英瑞觉得面生,就问:“焦兄,这位是?”
“哦,这位是我手下的总账房,姓陈。陈先生还不给蔡公子见礼?”
“在下,见过蔡公子。”陈英瑞作揖说道。
蔡嘉年只是点点头,就不搭理他了。本就身份不对等,继续说就有失身份了。
两人又聊过几句,不远处走来一行人。这伙人中有十多名挑夫,各挑着沉重的担子,往港口而来。
“哟,是焦公子您呀。”打头的一个黑脸庞的汉子见草棚中喝茶的陈子御,连忙上前见礼。
“哦,是老曲啊。你这是干嘛来了?”
“这不是给您送货嘛。这次掌柜的要的货多,还急。小的使了吃奶的力气才给您凑足。”这姓曲的商人弯腰回话。
“行了,你赶紧送到船上去吧。对了,这次你不会以次充好吧。”陈子御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
“天爷呀,小的咋敢哄骗您。上次的事情是因为伙计装错了货,可不是咱故意坑您的。”这姓曲的汉子几步走到挑夫身边,暴力的扯开半人高藤条筐上的绳索,从里面拽出一批雪白的棉布,跑到陈子御身边,用力拍打这棉布梗着脖子争辩:“焦公子,您瞅瞅,上好的棉布,织的多密实,针都扎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