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说的是真心话。不过,你也要记住,你是如何发家的。本总管能将你抬到天上也能将你打落在凡尘,记住了,切莫自误。”韩琒说完起身便走了。
许久,沈从清背后的汗都没干。他非常清楚韩总管的手段跟实力。可他也意识到助他一手发家的韩总管已经变了。不再是之前那个只用商业手段单纯的商人了,现在变得越来越不像商人,越来越没有底线了。
之前,他韩琒也只是在商业上争斗。近些年来,他开始勾结官府了,手上开始沾染鲜血人命了。不管韩琒变成什么样,他都得罪不起。在外人人尊敬他,恭维他是‘三州财神’可背后,他不过是真正大人物的一颗棋子。
......
韩琒走到一处精舍,对门口侍奉的老仆说道:“吩咐下去,先启动针对宝盛隆丙字计划。”
老仆弯腰领命而去。韩琒自袖中掏出一个精美的小瓷瓶,倒出一粒血红的药丸,一口吞下。便推开面前的大门,迈步而入。
屋内,十多名全身只着薄纱的女子正翩翩起舞。这些女子,年纪最小七八岁,最大不过二九。皆是貌美不凡的处子。
韩琒站在那里,便有侍女过来将他全身衣物脱下。他笑着捏了捏侍女的胸脯便扑向这些跳舞的女子。
韩琒有了数不清的富贵,也有了过人的权势,他现在最想要的就是长生了。他自一游方道人手中得了‘玄女双御经’后,又花大价钱买来各种丹方。每年仅是炼丹的花费就要数百万两,这让他不得不利用手中权力捞钱。对付宝盛隆只是他自己的作为,现在‘掷玉堂’高层的注意力全在方腊身上,哪里管得了其他。而他正是看到了‘掷玉堂’在战乱中获得的海量的利润。
方腊乱军打到一处,便有无数逃离家园。他们只带随身方便之物,太多的短期无法变现的财物就会落入‘掷玉堂’之手。更别提官仓、官员的财富了。短短时间便集齐海量的财货。
韩琒之所以有恃无恐那是因为,方腊叛军现在已经北上,距离苏州不远了。就算他的各种手段失败,他还有方腊叛军这个杀手锏。
陈子御离开茶社一路沉思,刚回到自家宅院,他就问焦不然:“慈溪的人马到哪里了?”
“昨日回报说已到秀洲(现上海市),距苏州仅有一百余里。按之前的速度还需要三天。”
“传令,加快速度,两日内必须赶到。再令,宝盛隆所有分号自今日起严加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