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御看着这一个个吃的狼吞虎咽的乞儿，心中五味杂陈。其中一个十四五年纪的孩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怎么？为什么不吃肉？”陈子御走到他身边问。

“回大人，小人想留给妹妹吃。”孩子抬起头回答。

“你吃吧，人人都有的。你妹妹呢？”

“妹妹病了，她要多吃点好的，这样才好的快。”说完，这孩子将自己碗中米饭赶到另一个小碗中，浇上肉汤最后放上厚厚的肉片。再拿巴掌大的小木片盖住小碗。装入脖子下一个草编的小兜里面。

陈子御在一旁看着。这孩子只有一只左手，右手齐手肘处被斩断，双腿皆是被折成L状。这孩子囫囵将饭吃完，朝陈子御一笑“谢大人赏饭，大人心好一定是家和财旺。”

说完，他就用一个类似小板凳的木头一样的东西套在左臂上，左手扶着桌子将身子慢慢滑到地上。拒绝了旁边人的帮忙，就这样用左臂那个‘木脚’一点一点往外挪。好在是他的屁股跟两个膝盖都垫着厚厚的垫子，这样才不会磨破皮肤。

\"你叫什么名字？\"

这孩子很是坚强，他本不愿回答陈子御的问话。在他看来，这好心人不过是给顿饭吃而已，不会要他们这样的废人的。可他看到陈子御的眼神下意识说道：“回大人的话，小人费志新。”

“你愿意不愿意跟..作我徒弟？”本想收他作手下的陈子御，见他这么坚强出口的话也变了样。

“大人愿意收我这样什么都做不了的废人吗？”

“你可识字?”

“小人自幼家境殷实，五岁开蒙，奈何遭了大难才沦落至此。如今已成一个废人，识不识字又有何用？”

“是不是废人不是以手脚健全的躯体为标准的，你既然读过书想必知道古之孙膑、要离、司马迁，这些都是身残志坚之辈。可他们还不是作出常人做不出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