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盘之叹息道:“终归是有命在就行。你心里也有点数。”
安珑一笑,点头应下,又乐呵道:“少爷,您看,咱想打赢这一仗,就要在城里多加走动了。您就算是以茶会友的随便走走,也好过让黎成那个毛头小子,把这茶行都揽了去强啊,您想想是不是?”
邹盘之听蒙了,“不是,安珑,你刚说什么?”安珑刚想再说一遍,邹盘之又摆手叫停了他,他的脑子可算转过弯来了,自顾自地说着:“妞儿?黎成?武乐书?穆宅?茶行?二爷?三爷?四爷?不是,我这还复面受敌呢我,哎呦我的天呢!”
安珑还想再劝,是的,他已经劝好多天了。可现在邹盘之是真清醒了,天呢!我至于怕个死就怕成这样吗?再事不过脑充耳不闻,我死谁手上我都不知道了我。
“安珑!”邹盘之赶紧说:“我没事,你别光顾着我,外面有的没的,你都给我精心着点。干爹算好了这盘棋是拿我做主,我就绝不可能只是个棋子。你去安排,趁着茶行大乱的这个时机,我要出去,我要换个活法了,快去。”
安珑一听,得令而去。
落幕时分天色几乎瞧不清人的时候,黎成又跑来子阳院了,还越跑越快呢,“怎么回事?你有话好好说,你哭什么?”黎成刚凶完祈丁,自己也觉得声音大了,赶紧捂上嘴巴,扯他下楼。
可祈丁抽抽搭搭的,还直摇头不走,“阿成哥,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都过去这么多天了,怎么小武哥上药还会晕过去呢?晕的死死的呜呜呜……”
阿成一听原来是这样,“那,那你问少奶奶了吗?”
“我问了呀,可少奶奶说以后的路只能靠他自己了。但那,小武哥还偷偷咳血呢,我都瞧见两回了,也不敢进去,我呜呜呜……”才一天,祈丁就被这血淋淋的小日子洗礼的崩溃了。
阿成也一下子瘫坐下来,没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