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亲儿子惨死在自己面前那得是什么滋味,更何况那恶人还割去儿子头颅使他身首异处不得安息,还扬言谁有胆子可以来取?但不一定有命能回去安葬。
这一等两年过去,哥几个中真就有连胆子都被关没了的。
邹荣光哭了一通,俯身又跪下劝解费胜全,“老四老四你听我说,外面什么事都没有,这哪是他的性子?所以咱的时间不多了呀!”
费胜全瘫坐在桌案底下,哭的肝肠寸断,“二哥!”费胜全含糊又坚定地叫了声,就要扶邹荣光起身拜谢。
邹荣光拦住他:“少来这套。你就说你干不干?”
费胜全径自拜了大礼,又跪坐下去,太难了,他答不上来。
邹荣光冷眼气哼:“怎么?你是想留下替我收尸啊?要是没了我,你自己想想这仇你怎么报?我告诉你,可是没几天能寻思的工夫了。”
费胜全也懂,闹到这步,已经不是要不要替儿子报仇的事,而是五爷根本就哪个都没想放过,不一并除了他?缩头乌龟的日子都过不上几天。
邹荣光急了:“这要是只剩下你一支,就你再怎么俯首称臣去哭嚎,他能留下费清?你护不住啊,你怎么就……”
“二哥。我干。”费胜全抬头道来。
邹荣光扶他起身:“这就对了。”
“二哥可有良计?”费胜全问。
邹荣光笑哼:“对付他?就得像他对咱儿子那样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