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鱼雁乖乖点头,你可来了!
他接话还是先抱了拳的:“杜老爷还请稍安勿躁,各家老爷少爷众位主事贵客,展长松有礼了。但话说光天白日能出这么大的祸乱,我既已心惊汗颜就更要追查到底。这诸位里有谁是出了会场的,我定要挨个过堂,想必哪一位也心知无须惹这样的麻烦吧,您说呢严老爷?”
众人嚼舌的劲一下熄火。
严广平尴尬一笑回礼道:“哎呦展大警官所言极是呀,是老朽一时愚钝,没妨碍着您办公事才是好啊,您快请请。”
这辈子几乎就出头这一回,还竟又是错。
严乃能也走来拱拱手,带了老爷少爷里边站站。
展长松拱手一下,这种礼数?也就他爹在,真来不惯。
可一瞥,杜六征的尸身还是吸住了他。
他一步近前,俯身查看,又急着问:“杜老爷您刚是说……”
杜茂名就等着他给搭台阶呢,泪如雨下脱口而出:“展大警官啊您也看到了六征的死就是他温格调干的,而且派来的还全都是城外的歹人,那得百十来号啊攻进我的宅子杀人害命……”
“老爷,一共九人。”杜恩怀纠正一句,这个数据?够精准了吧。
杜茂名一惊又喊:“九人?就九人也是大事啊!现在外面传的那些城外扰乱多不太平的话啊说得就是他温家啊,什么他守了山护了林,他就是占山为王打家劫舍,哎对他还着急盗那些墓揽那老些宝贝啊往国外卖去,就是他呀祸国殃民罪不可赦!”
展长松干瞧着尸身不说话。
杜茂名还特意走近拍了他肩头,话音不断:“哎对还有我家的甘幸业甘老掌柜的死就是他,就是他干的。”
“那些个丧命的,就之前那些暴案,我都敢说就是他温格调这幕后老黑手干的,全是他呀,你快抓他去问问,还有温顾醇,温家的人就一个不能落下,要不这祸乱就是断不了啊!”
众人瞧着他的独角戏,这回真跟看大马猴似的,又叹气心想,大概他才是被吓破胆的那个,这都什么跟什么全搅和一块去了。
展长松盯着杜六征,又瞥了眼跪得直挺挺的杜七衡,心里也知道,这一局?连我都被人算计进来了,巡官就该是这么用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