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当天他就逮着机会又去找上严乃能,说辞很质朴:“我能给出这样的条件,严大管事还想什么?他武乐书今天光你严记药铺就一连走了好几家,明摆着是把挤兑你烙在手心上了,你还不抓紧想想退路,要不这药材行早晚是没你严宅什么事了。”
还真是,小武挨家医馆进门一坐,就扯下纱布递了手去。
大夫配好了药包,不等上药他又缩回手来缠紧纱布,“我回去自己来吧。多谢。”
如此走了几家,屈指可数的样子,小武终于不敢再碰纱布了,进而连手掌都不敢看了,再就剩下喊了,真疼啊。
所以谁就都猜得到,这武大总管大抵是想动药材行了。
严乃能想到茶行当初,心中不堪窘迫,若是药材行也被横刀夺去,那穆宅就是要吞了我严家!可竟拒绝,只说:“不瞒温大少爷,药材行的事一向由少爷经管,小人不敢多嘴。”
“哦?这样啊。那茶行照这个局面下去,你在穆家还能混几天?”温顾醇甩下这一句,也挺得意地走了。
严乃能瞟他背影一眼,心里又慌又怕是一定的,可信你?哼。
温顾醇还搅和不完,穆家的林场在城东,哪有北边的老瓷窑吸引人!那个地方,我要好好打扮打扮。
本想让你绕着走,可现在只想拉你来垫背。
他还不愿离了这桌,真就问出了武大总管可否合作拓展北邙瓷窑?
小武笑着婉拒,你拉拢过的各家真砸了票子去的,也就是康昉那块地的租金,可连一块建材都没搭起来,还跟我来讲这种热乎?
可你说的城北?小武想到的,哪止生意。
……
思想片霎,小武抬眸望去,竟见严乃能朝他这桌走来请礼。
小武一笑,抬手:“严管事,坐。”
大礼过后,水席开场,热闹非常。
小武也与严乃能相聊甚欢。
不想酒过三巡,肖沃雍站起身一副躬谦:“哈哈众位乡亲父老今儿我肖某人在此借着酒劲,哎对咱也端起康兄家的喜酒来来来把这喜庆接着热闹下去,我就索性宣布我家进阳的大婚啊好巧不巧的你说哈哈哈……”
小武听来,朝堂内瞥了眼肖进阳,微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