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康昉实在无聊透了,要陪着你们一家子人做一大白天的戏,演什么痴男怨女,还不如说透我就是看你晚上那点表现,你看着办吧。
杜七衡看康昉这一脸搞怪,都像是在他眼目前招摇过市了一般令人作呕。
两天了,他昏迷不醒高烧不退,今儿一睁眼,非要跟来。
杜挽月也就在他眼前秀起了恩爱,大抵是让他放心。
但杜七衡滚过心里的苦水,不得不认,你就是骗我。
再者也服,什么样的男人大小姐驾驭不了!
我就是傻,哪怕就是死了,都会被你玩弄在掌心——
“咳咳!”杜七衡想来又咳嗽。
堂前正热聊的杜茂名紧忙来问:“衡儿怎么了?哎呦!药时到了。来人,快去……”
康学桂赶紧应话:“杜贤弟啊莫急莫急,去了去了,您带来的药膳啊我盯着时辰早就叫人起灶了,一会儿就伺候大少爷服下……”
康昉一呛鼻子打断:“切。”
算个屁呀他,还这么金贵上了?
康学桂一看,提提嗓子接着说,“哈哈您家杜大少爷可是年轻有为,正该好生调养顾惜的时候,贤弟呀你这后福匪浅呢!”
杜茂名哈哈陪笑,连连说是。
这对儿女却没一个抬头的。
那康昉还不干呢:“不是爹,瞧您这话说的,我不也大有作为嘛,就咱那报馆,地皮都是咱的了,再给我两天时间那厂子嗖嗖就起来……”
康学桂又提了两声嗓子打断他,还是冲杜茂名笑哄哄:“瞧这孩子!哈哈贤弟呀我不瞒你说,没成家那会啊这小子才不认干,他一点心思都不往生意上用哦,急得我呦!谁承想啊咱家挽儿才进家门一天,你瞅瞅他这劲哈哈哈。”
众人都哈哈笑,康昉还一副要反驳的架势,我明明是……
这回还真是杜挽月的小手,比康诗远都快,抓了他回来坐好。
康诗远攥住几指,心里挺美,的确是好事一桩。
正坐在二人对面的杜七衡宁可咬碎牙根,都不愿再出一个动静。
杜挽月的眼却一直瞟着哪里,不愿抬起。
杜恩怀跑进堂,恭送了药案近前。
杜七衡只示意放下,无心用药。
杜挽月这才敢瞟他一眼,怎么不喝?凉了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