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者却觉得有趣,猫捉老鼠似的看他逃奔,只慢慢跟定。
温顾醇听到了,是爹爹!怎么了?
他冲着喊声更快地踉跄而去,却不免摔跌。
每每爬起之时,都能瞟到身后的温三通悠哉跟着,竟更瘆人。
温顾醇急的大喊来人,别说他的声音发不出来,就算发出来了那种嘶哑再加上他蓬头垢面,谁还敢认?
而温家的人都护到温小婉院里去了。
这会了含贝阁里温小婉浑然不知外面发生的一切,就是觉得好像听到什么,虽没前几日动静大,可我怎么更心慌。
这一回她不是盼着七哥哥来接她了,反倒是一惊而起按住心口,我心好乱好痛。
温顾醇又一次爬起,他信,只要能让我见爹一眼,就一定来得及。
警察所里温宅动乱的消息传来之时邸盟也生怕来不及:“守了这么多天竟是窝里反,服了他,走啊,快!”
展长松偏要下监带上何颂扬:“瞪大你那双狗眼看清楚,他到底是不是温顾醇,真的有没有疯,你给我盯好了。”
审了多少回了,何颂扬无可奈何:“我真的不知道少当家的要干吗?他也肯定是当我死了。”
“你少废话。快点。走。”
温格调摔跌出去又扑爬乱窜,终于抵住个墙根歇斯底里,巴不得从襁褓中得知头胎生了儿子的惊喜说起,呜呜唧唧……
“你怎么就都不记得了呢醇儿,醇儿啊你怎么可以说疯就疯了呢呜呜呜……”
这种废话,堪称一绝,惹得王者头回听来就厌烦,“有够没够啊?”
温格调见他可算搭了句话,一惊心喜又立马哭嚎,这明明就是醇儿的声音!
那是自然,王者都是声优。
就是这温顾醇?你爬得太慢了吧。
果然,刚转过一个墙角又摔趴的温顾醇一瞧见是爹爹,喜极而泣,竟都没声。
但再抬眼,那王者掌中转圈的利剑在月夜下连影子都好似身长八尺一样直扎温顾醇的眼。
什么躲呀,跑啊,闪开,快逃的话他一句都喊不出来,只盯着这个耍宝的畜类慢慢起身,不敢惊,不敢扰,甚至还想求他,拿我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