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荣光大喊:“别以为我敢来,你就真敢在这杀我。你这个身手就是祸根。”
五爷整衣站起,只一副柔弱无骨,散散身上的戾气,接话道:“对呀。就说是呢。那一年我家破人亡捡了条狗命逃奔到三哥手底下,还以为能凭借这一身本事换来个安生。谁知?呵呵,他转手就把我送给了葛虹远——好戏才开场。二哥,你也没想过,我能有命活到今日吧。”
那时傅达执意如此,五爷苦心求他。
傅达忍无可忍,直言道:“小六子你这个身手藏在我身边,葛虹远早晚会发现端倪,到那时他必以为我要反他!”
五爷插话:“反就反了,又如何?再加上妹妹小四娘,还有妹夫费胜全。他葛虹远就算有邹荣光帮衬,咱二打二未必会输。”
“你住口。这种话你有几个脑袋都不够掉!”傅达嗔怒:“山上不同于你府上,你切忌言多必失。你的底细葛虹远肯定会严加追查,切勿再口无遮拦。”
所以这个年少轻狂的小子就被折磨到一言不发。
“今日四哥这一去,我真的很痛心。”五爷慢慢走来,像是祭奠青春,不忍扬起满地尘埃。
“二哥啊,我真的前途无路了一般,只怕余生都要指着你过活喽。”
门外扣住邹文欣的鲁语故闻声撒手,邹文欣连咳嗽都没敢出声,但拄刀而起那一下他离门边又近了一点。
邹荣光狞笑:“指着折磨我度日,指着我看你这一副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