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懂了,但她最先在意的?
心儿紧紧盯着许森的两手,又歪头瞧向他的脸。
许森更低头,心儿却大吐口气。
看来你没有中神颜的毒。
许森慢慢抬起头看她,心里不知被什么鼓动的,好悬笑出声来。
前半生学来的诗书礼仪被这一个小半夜撕扯个净光,他还以为心儿会?
心儿放心他了,却起身跪倒,在许森脚边叩了个响头。
许森不敢再碰她一下,急的他竟愣了:“你,你还伤着,这,这可使不得,你快起来。”
“先生救了我,此一拜理所应当。但我还想求您,什么都不要对任何人提说,心儿再次谢过。”
许森靠了桌案,脑子里幻灯片似的过,邸盟对他说过的话,黎成对他做过的事,还有昨夜武大总管的伤痛和穆家的凄惨,若是再想起你,许森看心儿一眼,扶了她小臂,安慰道:“我知道的,你别再想了,别硬撑着,来,喝碗粥。”
心儿又恭敬作揖,扯了笑才作答:“有劳先生了,小女子愧不敢当,就此别过。”
心儿转身就走,许森急的拦她,又抓了衣裳去追。
待许森可算给心儿披上身,才就势瞧一眼,竟是自己的汗衫。
但心儿已推门转去,许森竟怕的躲在自家门后,又一咬牙,偷偷跟上。
心儿一脚踏出门,正巧和煦的光照来,她盈眸灿烂,莞尔一笑。
说不上是从头来过的底气,还是怎样,心儿只想回家,想看看他。
沿途的铺面开了门,商贩们运着货,守着昨夜糟渣的路面,街上多了人来人往。
却听人说——
“这不是找了一晚上的那个穆大小姐吗?怎么一大清早跑出来,落魄成这样?”
“那是跑出来的吗?你瞧瞧,就那个身腰,那小碎步,你学得来?”
“哎呦这东倒西歪的,倒算得上是丧夫之痛,可这副扮相怎么看都像怕被谁捉奸在床,偷跑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