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点点头,有点意思。
言欧学起杜七衡那副感人肺腑:“那养育之恩山高水长,他杜茂名满腹情怀辛劳一生,现在就剩下杜七衡我难当一面,恳求乡邻父老……”
“怎样?”小武插话。
顾新里说破:“他呀,是想求各家容他一回,把在牡丹园卖出去的字画再原价买回来、挂上去,全当是慰藉杜茂名。我看这事要是不成啊,兴许杜茂名大半夜还真能找上哪家去。”
小武被他逗笑:“果真有才。”
言欧噌一下起来:“哎呦!要我说,哪止这个呀?最气人的是五爷,第一个出面,举双手赞同,那一摞子画愣是拱手相让,分文没要。”
小武惊了,本以为程家祸乱之时,五爷才会出手,哪想他竟先扶植起杜宅!
顾新里扶言欧坐好,给他揉了揉腰腹间的那道刀伤,说下去:“所以呀,现在不是这事成不成,而是怎么成?那氛围,一边倒。温顾醇紧接着就交还了他那两箱子,压根没提钱。”
言欧补刀:“温顾醇不就是急着蹭热度,揽回点温宅的人气。而且五爷,就岸家那一堆谣言也不攻自破了,此一举至少三家赢。”
黎成返回来,扑扑两手:“这一弄,各家都挺难,我看阿宁哥和我爹守着老爷在那商量,怕也是难有两样,得还回去,还谁提钱,就好像……”
顾新里插嘴:“何止啊,这些字画经历这么一场传奇,以后再想买回谁手里得翻几倍!”
言欧纳闷:“这帮子人,把杜七衡弄得跟个民族英雄似的,他那可是杀了他亲爹!”
小武静默,黎成赶来问:“你俩边去,别吵。怎么了哥?”
“得名。赚利。养人。从此以后,杜七衡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