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润一听,一拍圆凳,一跳追来:“那听二哥的意思,您还是想依了信令,留下他武乐书,任您单挑了穆宅去?那日在真吾堂上,此一局可是干爹亲手推你坐上贵妃椅的!而你一拖再拖,到了今个,还缩头不出。我若一脚离去,告发于你,看干爹怎么治你个办事不利!”
邹盘之收扇,一声长叹:“不瞒老四说啊,我今日这般乖巧,就是在等待干爹的处置,而且是一等再等。”
“所以我也稀奇,你今个是怎么敢来的?难道就没有人报与你说,干爹刚刚去了康宅!”
安珑听来面傲,不屑一笑。
费润大惊失色,连鲁语故都怛然难堪。
邹盘之说下去:“你想啊,他康诗远只是个位同王者,而且里应外合的差事又被他露了马脚,害得干爹不能一时接管康宅,还要为他去擦屁股。所以接下来的大戏,该就是他怎样生不如死!”
“而你?不守在自己的本分里,紧随着干爹的步调,倒学起他武乐书来,玩什么单枪匹马,还非要拉我入伙?老四啊,你别立了大功一件,就恃才放旷,白费了你这两年猴精的劲。听我一句劝,回去吧。干爹若问起,我尽量不多嘴。”
费润被吓得不轻,连鲁语故都学了恭敬,一个拱手拉他出去。
费润才反应过来,却执拗的很:“这还是多留他武乐书一日,这事就没完啊!”
鲁语故劝他:“邹盘之说的对,也许主人自有打算。今日之事是咱鲁莽,我要如实禀告,听凭发落,才得安生。”
“不是,那,这?”费润没等挨上苦头,就先赖叽。
鲁语故又拽他一把,“闭嘴。快走。”
安珑瞧着门扇咧开忽扇着,“少爷,费润所言,不无道理。”
邹盘之瞟一眼门口,“放心,他还会再来。被武乐书提着心吊着胆,我再震一震筛子,他总更服帖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