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盛夏中的清凉正般配着他炙烈后的空寂。
“哎呀呀真是羡煞寡人,你说我怎么就没添得这一份能耐?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截然不同的两个女娃子,他杜七衡是怎么都揽到手去还能家宅太平的?厉害。实在是厉害!这才是男人该过的日子嘛。看来他这一声七爷呀,我也要跟着叫叫喽。”
盛怀洛侍立在侧,等了这么大半夜只等来这一句,他听来眨眨眼:“莫非主子是怪罪杜七衡救下了那康诗远?”
“他不就是比我强嘛,那么有孝心,给他爹开了个博览馆,又招兵买马壮大杜家,这还随处捡人?哎呀可拉倒吧,都姓着杜呢,能有什么两样?随他去。”
盛怀洛陪笑的脸庞一时僵住,舒着气说:“主子,若不召回马着,略惩小戒,给您解解心气啊?”
“马着?那一时情急,若赶来的不是杜七衡,他怎会想到要顾念我的情面,手下留情?”
瞧主子还这般善解人意,盛怀洛终于喘口大气。
“怎么,你觉得我今个非要动动家伙事才能消心头之恨吗?”
盛怀洛又一下吃紧:“主子!”
五爷竟先说:“哎呀,一群孩崽子随便耍耍,我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