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洛勾起一丝嘴角,竟见五爷扶按几指在康诗远心口上听了听。
“小小年纪,劳心成疾。你忠于他,不眠不休,有个屁用?他还是挨不过这一遭!”
“所以五爷不打算亲自动手了吗?”
这么关键的问题,趁五爷雷霆大怒的时候问,也就是康诗远。
可怜盛怀洛憋了一大天,这一听又吓得眼珠提溜乱转,康学桂老泪纵横奄奄一息的模样历历在目,就是不知道主子解不解恨?
五爷嗤之以鼻:“杀一个他,要我亲自动手?他也配。瞧他那副德性,贪生怕死的样,碰上这点事可真是要了他老命了,真是心疼我这副老脸怎么就跟他杠上了,连碾死一只蚂蚱都比他会蹦跶。”
“所以我才说呀诗远,我这都是为了你!你说他那昏庸无能、混吃等死的样子,哪里配得上你对他忠心耿耿?他竟如此还不知足?瞧他自己啷当下的种是个什么东西?竟还敢对你又打又骂,那可是在大街上啊!谁人都见着了,不是我挑他的理吧。”
“哪怕他知人善用礼遇于你也就那么一丁点,咱生来做仆人的,我也二话不敢有。但你看看呀,啊?他竟眼睁睁的让你饱受非人待遇,这一天天的,他不就是遭践人吗?他就该着天谴!早晚我得跟他算算清楚。”
五爷打开了话匣子,说的感同身受,掏心掏肺。
盛怀洛随之叹息,康诗远竟还听得面无表情。
五爷唰地想到了,哪不对劲,“哎不对呀,这怎么上一次你提头来见,受刑时盛怀洛说你身上没一块伤疤?这?哎呀呀呀呀。”
康诗远这才瞥眼,对视上盛怀洛的一脸狞恶,既是瞒不过,他就实话实说:“五爷该是想的到,他不敢。”
“他怕你?!”三个字,五爷破了音,抖了几抖,爽,就是爽啊!
盛怀洛将信将疑,上前一步,又没敢说。
康诗远抬抬眼皮,嗯。
“这么说还是我画蛇添足,打乱了你坐镇康宅的大好局面呀?”
康诗远撂下眼来,五爷的野心他听过见识过。
“哎呀呀呀好好好!”五爷乐的手舞足蹈。
盛怀洛追上来:“主子!这话听来蹊跷啊!”
“话都是活人说的,用给死人听吗?”哈哈笑着的五爷突然清晰地说了这么一句。
康诗远瞬间心惊。
五爷什么不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