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满载而归的秋收,肖沃雍就只能在果实堆积如山的溃烂腥臭中嚎啕大哭;
肖家从此在洛阳城无迹可寻。
肖进阳也想到这里,闪动晶莹的眼眸,这才看一眼爹爹跪倒的身影。
不管是五爷把他推到这步深渊,还是武乐书为此备了后手对付我肖家,肖进阳都心意已决。此一遭,吾往矣!
“穆兄!如此危难之急,肖家孤立无援,岂非雪上加霜?但只要泽然兄肯伸出援手,定能解我肖某人燃眉之急,我肖家世代感念您大恩大德!”
老爷忧思着什么,仍没做声。
肖沃雍从没这样求过人,好话说尽的他一腿两腿站起身,不可思议地咆哮一句:“难道泽然兄真的是怀疑穆大少爷遇害一事有我肖某人沾了一手?”
少爷的死听凭外人说?只听到一个话音,小武就哐当磕了个头,磕红了眼眶。
瞧着他迅猛磕头,抬起时眼丝翻红,肖进阳心中一惊,好似被敲了警钟。
是啊,在夏航紧锣密鼓的筹备期间,被迫提起春航的惨遭不测,谁人都心头一紧。
“不可能!春航遇袭的嫌疑名单列上我肖家,纯属无赖。诋毁。这是陷害!就为了这一日毁了我肖家!”
如此看,武乐书所忌讳的就是在此,董子戴瞟小武一眼。
肖进阳转眸,正视前方,好似两眼放空。我这般小心谨慎,却还是解不了武乐书心中的疑恨。五爷只这一招,就推我入死局,果真厉害。
“泽然兄您想想啊,你我同乡之谊一向亲和,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啊?若不泽然兄,看您家的铺子能帮衬多少?”
这一句,小武一进门就否定掉了。
他赖着老脸提说一二,就是不忍心让肖进阳亲自送货出城,那可是死路啊!
但小武就是要亲眼看着肖进阳,此遭赴险,又会怎样?
里外里他被小武堵得死死的,一丁点余地没给他留下。
瞧着父亲声嘶力竭,肖进阳站起身又没等动。
“我说过了。我穆家帮不了你!”小武怒目切齿,徒手撕裂衣服,痛的他嘶吼出颤音。
这一看?所有人住了嘴,盯上去。
只见他皮开肉绽的胸膛、腰腹,浑身上下的血痕晕染着粘连,寻不得头尾,只颤抖着。
猛一用力撕扯,背后的布衫紧紧抓起脊背的伤口咬上去,痛得他另一手几指撑地,又咬牙跪正抬起头,破烂的衣襟正好挡住心口那一剑。
老爷惊得起身瞧去,劈头盖脸骂了他好多天,都不让瞧一眼,这竟急的在肖家人眼前撕裂衣服,就是你?怎么伤成这样!一连这么多天了你还?“小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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