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岩来到,站脚在温顾醇身后。
杜恩怀瞟一眼他的鞋尖,心里立即明了,是他!
衣服换了,鞋子却没。
但杜恩怀不敢再抬眼,不敢再拿霍天做文章,更加不敢擅离此地。
“近在眼前的人奄奄一息你们巡警都冷血到不顾及他性命?还说要为天下苍生寻什么真相?什么正义?谁信?”杜挽月嗷一声到场,一搭手在另一侧就要和温小婉带杜七衡走。
众人唏嘘。
骆贤涌凑近求他:“是啊姐夫不能再砸了!人命要紧!”
康昉晚到一步,差点撞上温顾醇,“呦温兄您都到了?怎么的他?至于先哭丧吗?”
“轰。轰。轰。”
在我眼皮子底下,他就敢杀人,我必要他亲口认!
人死了,我就要他偿命!
展长松一手推开骆贤涌,一个跺脚就要翻墙进院。
杜恩怀踟蹰不动,两个小女子一个趔趄碰了头越发哭闹,却是邸盟嗷一声截停,与展长松大打出手,“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穿这身衣裳,你还想私闯民宅?
这么光明正大的吗?
“轮得着你管我了是吗?他有多么欺人太甚,你睁眼自己瞅瞅。”
别说杜七衡奄奄一息,就算他当场暴毙,也难消邸盟心头之恨。
可即便是五爷,他也只是伤了,你警察所却是见死不救!
“你清醒一点,他就吊着最后一口气,再这么密不透风地闷下去真得死在这,哪还有什么当堂对峙?”
警察所又搞什么套路?
你说这两个巡官的过节是有多深?
这不明晃晃草菅人命吗这是!
再说这也就是五爷宽忍,要换一家不早开门放狗了!
警察所的尊严岌岌可危!
你听听这些声音,连展老所长都瞧不出五爷有哪可疑的,你想借这一个微小的契机就把他连根拔起怎么可能?
爹说过的话一遍遍回响,都堆积成展长松的雄心壮志,怎奈被逼到走投无路,毫无立足之地可言。
两人拳拳到肉,把所有的痛恨发泄的酣畅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