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盟只盯着康诗远的背影,人都离开他两丈远,康诗远恭敬作礼:“此话不假,我就是五爷的人!”
人声叨刺,各家人面面相觑,邸盟转过眼咽下叹息,康诗远起身道明:“不瞒大家说,玉石行就算倒手了多少个老板也还只能任五爷运筹帷幄,而我?自然被他掌控。”
众人似乎明白了点什么,立即争抢单子,各家人一看?全然明了,却仍有人不买账。
“诗远,你瞎说什么呢?”康昉追他到此,腿都快跑断了。
康诗远无颜以对,施礼在先,又说下去:“我身在其位,也只是查到这些,今日显在全城父老眼前,算我弃暗投明,亲证五爷罪有余辜!”
“啊?哈哈康诗远你完了!你得完在我前头哈哈……”海株昆听来笑疯了,罗一涟微挑眉梢扶一把腰身,若不是伤没好透,先头你就完了。
康诗远眉心微蹙,眼眸悠长。
“谁说的,我康家长着呢,你个毒疯子,看我不,”康昉不干,扑上车捶人,被温顾醇拽住:“康兄小心,他马车上不知都藏着什么毒!”
康昉吓一个哆嗦,转身又冲着谁吵起来,吵个没完,“谁说这单子是假的,信息炸裂又怎么了,我家诗远拼了命才换回来的啊,你两个狗眼睛往哪看呢!”
“谁家啊还,人自立门户了都,你看你汪汪有用吗?”
康诗远攥紧拳头,盯着康昉的眉眼中划过一丝忧伤,如此明证还扳不倒五爷二十年来积累下的清誉,也好。
“大家不信,无非是想要五爷亲口应承,我现在就去,请他老爷子出面,当堂对质。”
撂下话,康诗远就转去,一眼没再看奔着他跑来急的哭哭咧咧的康昉,“诗远!诗远啊……”
各家一下子都明白了,差点跟着哭,他哪里是去请,他明明是去死!
五爷就再也脱不了干系了!
“康诗远!”经过邸盟身侧,康诗远深点下头,邸盟却喊,又不得后话,只能说:“有劳了!”
这还有老些人跟着康昉追着他后头叫骂,“康家一早就不是什么善茬,就这一个人模狗样的,还非揪着五爷不放,看着没,就是不想让咱苦命人翻身。”
邸盟一把抓住康昉,他哭成个泪人,温顾醇可算追上了他:“康兄!康兄你别哭了别听他们说!大家伙都听我说,康宅遇袭留下的人形空地比温家那一个多了去了,到底康诗远是忠是奸,康家是敌是友,咱有证据,一看便知,是不是啊邸大警官?”
邸盟忧伤地瞧着康诗远的背影,只应一声:“对。那些莽兽是怎么化为乌有的我都见过。不服的,想看的,跟着去。”
邸盟拍拍康昉的肩头,他一抹眼泪急的蹦高高:“就是。我们命都豁出去了,还整不明白这点事?哪个不服,跟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