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雪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阮乔的脸上遍布泪痕。
织雪焦急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您别吓我啊!”
阮乔只是默默流泪,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复织雪。
阮乔躺在床上,她的状态让织雪想到了月初的时候,正当织雪急的团团转,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慕老夫人来了。
“乔乔。”
一听到慕老夫人的声音,阮乔再一次缩进被子里,当起了缩头乌龟。
老夫人一听说阮乔的情况,哪里还能在床上躺得住,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病都恨不得好了大半。
看到缩成一团的阮乔,老夫人心里是止不住的心疼,同时还有对阮乔的气恼。
“你这个孩子,主意太大了,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跟外祖母说。”
老夫人的手高高举起,看似要打阮乔,实则落在被子上的力气,连一分都没有。
老夫人伤心道:“你这是把外祖母当做外人啊!”
阮乔赶紧解释,“不是的外祖母,我只是,我只是没有这个脸跟您开口,我怕,怕您会怪我。”
望着阮乔哭红了的双眼,老夫人哪里会怪她,更何况,自己家的孩子是什么秉性,她能不知道吗?
老夫人心疼地将人抱进怀里,“我可怜的乔乔!”
祖孙俩抱着哭了好一阵,突然,老夫人神情严肃地问阮乔:“是不是在宫宴的那一晚?”
阮乔闭着眼睛点头。
老夫人顿时悔地肠子都青了,她应该早一点儿发现不对的。
“都是外祖母的错,要是外祖母能多关心你一点儿,现在也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不,外祖母,这不是你的错,是乔乔自己命不好。”
老夫人更心疼了,她试探着问,“乔乔,知道是谁吗?”
阮乔一时呆愣住了,也是在这个瞬间,她才意识到她怀了慕云卿的孩子。
面对着老夫人的眼神,阮乔逃避了,她崩溃地摇头。
老夫人下意识地以为,阮乔不知道那个那个男人是谁。
悲从中来,老夫人怨恨老天为什么要对一个可怜的小姑娘那么残忍,带走了她所有的亲人,如今还要跟她开这么大的玩笑!
老夫人的目光逐渐坚定,她对阮乔说:“把孩子打掉。”